吳紹、吳元濟,身為吳少誠、吳少陽繼承人,一言不發,隻有陳元義說了話,讓霍子玉對吳紹、吳元濟都有了些許輕視。
笑吟吟地望著二人道:“怎麼樣,這位將軍的話,能不能代表二位的意思?”
“能!我等但憑侯爺發落!”吳紹連忙拱手拜道。
“但憑侯爺發落!”吳元濟也連忙表態。
“嗯,好,既然你們這麼說了,那本侯就說兩句,”霍子玉笑道:“本侯不喜歡殺人,當然也不會殺你們,畢竟和你們二位的父親都有過一麵之緣,談的也還不錯,不知道二位之父有否跟你們說過。”
吳紹聽霍子玉不殺自己,心下大喜,連忙道:“家父從洛陽回來後,對侯爺讚不絕口,稱讚您是千古未有的奇才……”
“好了,提起過就行,”霍子玉道:“令尊在洛陽許諾淮西有生之年不踏步河南,本侯很敬重他,就衝這一點,今天也不會殺你。”
吳紹聞言自然大喜,不過隨即便聽霍子玉道:“不過嘛,你知道的,海州啊,是大唐的海州,是朝廷的海州,也是陛下的海州,你淮西先前趕走董晉老爺子、並吞宣武等鎮,陛下沒有計較,本侯自然也不會再計較,但陛下都下旨合並橫海、平盧、兗海三鎮為山東節度了,你居然還打海州的主意,這可就不對了,你說是不是?”
“是是是,末將也是考慮到王僚不擅兵事,怠惰懶政,所以想著替陛下分憂、協助治理海州,並未有吞並之意,我淮西對陛下的忠誠,日月可鑒……”
吳紹還沒說完,霍子玉就不耐煩的打斷:“行了,這種話就不用跟本侯說了,總之,打海州的主意,就是你的不對,淮西和淮南必須撤出海州,先前吃掉的海州州縣,也都要一個不落地給我吐出來!”
“是,謹遵侯爺令!”吳紹、吳元濟等人紛紛拜道。
“嗯,不過嘛,本侯雖然可以不殺你們兩個,但有句話說得好,子不教、父之過,你們想回去,就通知令尊親自前來海州領你們吧。”
一聽需要自己父親親自前來,吳紹和吳元濟頭都大了!
吳紹麵帶難色拱手問道:“侯爺,能不能……”
“怎麼著?你覺得本侯說錯了?”霍子玉說著,沉聲道:“還是你覺得,令尊不該來?”
“啊,沒有沒有,侯爺說的太對了!”吳紹趕緊擺手。
“你們兩個人,瞞著自己父親,私自領兵來海州作亂,他們做父親的,難道不該來海州給本侯一個交代麼?”霍子玉嗬斥道。
吳紹、吳元濟聞言,立刻拱手稱是,唯唯諾諾,陳元義則是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了。
霍子玉的話,意思很明顯了,他絕沒有殺這二位公子哥的意思,也沒有得罪吳少陽、吳少誠的意思,畢竟連給二人的台階都給想好了:兩個不懂事的公子哥,因為貪玩,私自調兵來海州作亂,當父親的可不是得親自來贖人?
“好了,你們二位稍等醒醒酒,開始寫信吧,寫完找人送回去,”霍子玉說著,忽然想起了什麼,開口道:“哦對了,你們對海州城也造成了不小的破壞,還分了府庫中的銀子,所以啊,信裡記得給令尊帶話,來的時候帶上五十萬兩銀票,本侯好修繕城門、安撫百姓。”
吳紹、吳元濟聞言,心中大囧,海州就是投降了的,哪有什麼破壞?不過既然霍子玉張口,他們哪敢有任何異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