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掃視一圈,就看見周圍亂七八糟的,莫嬌兒一點活也不做,現在是什麼意思?
是在怨怪他拿她的錢了,他會缺那點錢?
當下他就有些不快,淡淡的說,“身外之物罷了,不必在意,你好好安胎,我去砍些柴來,你若無事把院子掃一掃。”
戒嗔有些生疏的拿起柴刀,怕危險,拿手帕包了一下,這才皺著眉走了。
那邊,正在織布的淨言差點笑出來,砍柴竟然連個麻繩都不知道拿,嘖嘖,真是被慣壞了。
莫嬌兒看向戒嗔背影,滿眼不可置信,什麼叫她無事把院子掃一掃?
她可是懷孕了啊,自然是需要休息的!
掃地這活,說彎腰吧又沒有那麼低,說直起來吧,那又彎著腰,這種功夫最折磨人了,她才不會去乾!
想到這裡,莫嬌兒產生了些許危機,心想,男人都一樣,得到就不珍惜了。
“哼”莫嬌兒起身,把剩下七兩銀子藏起來五兩,隻留了些碎銀,方便取用,她得給自己留點後路才行。
今天走了一路了,現在忙完了,就感覺有些口渴。
可是屋裡連口水都沒有,去灶房,發現也是冷冰冰的,地上還有一隻死狀淒慘的雞。
嚇的她嬌啼一聲,慌忙回屋關上了門,撫了撫胸口平息下來後,她就有些乏了。
躺好後她很快睡去,香甜的不得了。
戒嗔拿著柴刀頂著烈日,在山腳邊逛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心目中合適的木柴。
隻好皺著眉在地上撿了些樹枝,正在發愁怎麼拿回去時,他聽到一陣女子的細微抽泣聲,擺弄樹枝的手一頓,他尋著聲音方向走過去。
河邊的梁小丫一邊捶打衣服,一邊抽泣,她露出的手臂上有幾條紅腫的淤痕,每次用力時,她都抽泣一下,可見是疼很了。
若是淨言在,會發現這是戒嗔上輩子最後一個媳婦,就是那個被她爹賣掉,又被戒嗔買走的可憐人。
如今幾個媳婦的順序好像顛倒了,不過也不要緊,反正能湊齊就行。
在戒嗔走到時,梁小丫正好捶打好一件衣服,剛站起來想擰乾水分。
可是衣服沾了水有些沉,她手臂疼痛又餓的頭有些發暈,一頭栽到了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