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月奴小院外。
路過的男男女女都會指指點點,同時又忍不住豎起耳朵,聽聽院內傳來的動靜。
與皎月奴關係較好的姬子,會由衷的感歎一句:姐妹今晚真幸福。
與皎月奴關係不好的,會呸一口:有什麼了不起的,不就是做那事嗎?
至於這麼高調。
至於叫這麼大聲嗎?
臭顯擺!
一個姬子道:“咦,聽這聲音,好像還不止一個人哩。”
另一個附和道:“你懂啥,皎月奴這個騷蹄子,久旱逢甘霖,可不就故意叫的這麼大聲麼!”
“生怕路過的聽不見似的。”
“呸,不要臉!”
“是啊是啊,好像都兩三個時辰了,這動靜咋還沒停。”
“難不成真的要做到天亮麼?”
“有什麼了不起,走,張老爺,咱也回屋,奴家保管讓您下不來地。”
“好好好,老夫定要在一分鐘之內讓你心服口服!”被叫做張老爺的中年男人,拍了拍圓鼓鼓的肚皮道。
……
這裡本就是風月場所,大家談論的也都是上不了台麵的話語。
發生點不可描述的事情並不奇怪。
反正隔音效果也不好,不是你聽我的就是我聽你的。
他們在院外,聽到的聲音若有若無,隻當是一種談資,一笑而過。
但在院中的皎月奴可就苦了。
趙公子他們叫的那麼大聲,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,就不能矜持一點嗎?
久經沙場的皎月奴聽著不堪入耳的呻吟。
抱著枕頭。
眼淚撲簌簌往外冒!
趙公子怎麼這樣,就不能多我一個嗎?
難道我真的很差嗎?
這兩年,皎月奴上了年紀,恩客已經很少了。
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。
這定律放在風月女子身上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長期門庭冷落,讓皎月奴心裡生出一股火,生理和心裡都渴望得到關愛。
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樣貌俊朗,出手大方的公子。
今天特地叫來幾個姐妹瞧瞧,好炫耀一番。
誰曾想。
公子看不上自己。
這事要傳出去,自己的臉麵往哪擱啊。
皎月奴嗚嗚嗚的哭泣著。
心裡甚至升起一種要從良的念頭,姬子這一行,實在是沒臉混下去了。
“趙公子,你這是把我的心肝,放在油鍋上煎熬啊。”
“為何要如此對我!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皎月奴哭著,從枕頭底下拿出幾頁紙張。
紙張上麵歪歪扭扭的抄寫著:
“雲想霓裳花想容……”
“一枝紅豔露凝香……”
“可笑代奴惜素手……。”
皎月奴心裡清楚,這些詩句,是一個大月公子寫的。
也姓趙。
正是漫月奴妹妹的情郎。
她負氣似的不再去想隔壁房間的趙公子,心中一遍遍默念著這些絕美的詩句。
“妹妹,對不起了,今晚要借你的情郎一用。”
……
次日。
趙英男睡了個懶覺。
熬夜折騰了一宿,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。
小黑,阿月,熱娜三人還在熟睡!
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微笑。
趙英男悄悄起身,伸了個懶腰,隻覺得腰子隱隱作痛。
看來站樁功還得加緊練習。
家中媳婦這麼多,自己要如何應對。
怪不得黃鶯將醫藥偏方視若珍寶,這簡直是每個男人都需要的東西啊。
也不知道,蘇櫻看沒看小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