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不及多想。
趙英男已經瞥見白胡子敗老頭和李秋月朝著自己這邊飛射而來。
速度之快。
令人咋舌。
趙英男本能的朝兩人轟出一掌,飛龍在天。
掌風霸道剛勁,摧枯拉朽。
若對麵兩人不是高手,當即就會被撕成粉碎。
但對麵兩人,果真是高手。
淩空掠來的敗老頭抬手轟出一拳,與飛龍在天相撞。
兩股內力激蕩開來,如同無形的驚濤駭浪。
震得旁邊房屋的瓦片嘩嘩翻飛,後麵追上來的士兵直接被這股衝擊波掀翻在地。
趙英男心中大驚。
順勢往後竄了好幾丈遠,停在一座屋頂上,對方果然是個絕世高手。
尼瑪的。
這西域怎麼這麼多絕世高手?
趙英男腦袋飛轉,跑肯定是跑不了的,自己的輕功在李秋月之上。
但與那老頭比起來,還稍微遜色一些。
自己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,在城中亂竄,邊打邊跑,把這太陽城搞得雞飛狗跳。
然後趁亂逃跑。
但這個辦法,肯定會傷及很多無辜百姓。
帶甲士兵多少會點武功,尚且不能抵擋內力波及,若是在城中打鬥。
那些穿著布衣的普通百姓,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呢。
趙英男不願意傷及無辜,便硬著頭皮停下來戰鬥。
敗老頭和李秋月心又何嘗不知,如果對方要在城中打鬥,那就隻能放對方離開了。
城中百姓眾多,老弱婦孺皆有。
他們也不願意傷及無辜。
見對方停下來。
兩人心中稍定。
也落在一處屋頂,兩相對峙,距離不遠。
李秋月一步上前,斥道:“全冠清,我不是和你說了嗎。”
“讓你不要打國庫的主意。”
“你為什麼就不聽呢。”
“龜茲王的私庫裡,有的是金銀,難道還不夠你揮霍?”
李秋月深居簡出,沉迷於武道,根本不知道對方要這麼多錢乾嘛。
花的完嗎?
再說,這麼多銀子,你帶的走嗎?
因此,全冠清的行為,她根本無法理解。
她本意是希望對方不要來國庫送死,但這貨不僅不聽,還鬨出這麼大的動靜。
現在就算她有心偏袒,也無能為力了。
趙英男見被認出來了,當即也不裝了。
攤牌了。
“小十八,這樣你都認得出來。”
“看來你對我印象很深刻嘛!”
“你不是也答應說,不幫助壞人了嗎,你為何又說話不算數?”
麵對趙英男的質問,李秋月無辜道:“我在這裡守護國庫。”
“守護龜茲國百姓的財富。”
“我幫什麼壞人了?”
趙英男:“……”
說得好有道理,我竟然無言以對。
好像自己才是來偷錢的那個壞人。
趙英男岔開話題,道:“小十八,說實話。”
“你剛才發呆,是不是在想我?”
“哪有!”李秋月臉一紅,不可否認,方才自己確實在想這貨。
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想。
但腦海裡總是不自覺地浮現出對方的身影,浮現出相處的一幕幕畫麵。
對決時,那拍在臀上的一掌。
被審問時,那打在熊貓上的通紅的手印。
李秋月覺得自己瘋了,單身三十多年,她早就對男人厭惡無比。
為什麼會整天想這個壞壞的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