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頭也不回往山下的方向走去。
就在這時。
身後傳來一聲歇斯底裡的嘶吼:“……&*t%$#”
一句西域話。
趙英男聽不懂,但也聽出,這是那龜茲王帛純的吼聲。
從開始到現在,帛純都沒有發聲,存在感極低。
趙英男差點把他這個正牌龜茲王給忘記了。
又聽到帛純歇斯底裡的喊了幾句。
倒是越說越激動,越說越瘋狂,隨後是一陣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哈哈大笑趙英男聽懂了。
正當不解的時候,就看到一旁的李秋月和赤月,麵色變得十分難看。
李秋月焦急道:“相公,不好。”
“龜茲王在剛才那碗酒裡下毒!”
下毒?
酒裡?
趙英男轉過身,就見帛純一臉狂傲,指著攝政王的鼻子罵個不停。
罵完攝政王又罵老和尚。
罵開心了,還上去踢上幾腳。
他之所以如此大膽,隻因為此時的攝政王和老和尚,均已倒地不起。
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。
任由帛純指著他們的鼻子怒罵,對他們拳打腳踢,這兩貨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。
趙英男一愣,脫口而出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“不是說龜茲王是個傀儡嗎?”
“咋的,不肯鬱鬱久居人下了?”
李秋月回道:“龜茲王,造反了!”
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,但大家也沒有在意。
李秋月繼續說:
“他在剛才那碗酒裡下了毒藥,和尚和師兄都中了毒,無法運起內力。”
“應該是絕命毒師的五香軟筋散。”
“相公,你有沒有事?”
哦。
原來如此。
怪不得剛才聞那酒香,有點怪怪的,這五香粉當真厲害。
混在酒裡,若非自己這樣嗅覺靈敏的人,恐怕都難以察覺。
何況方才,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簽訂休戰契約上。
誰也不會想到,平日裡唯唯諾諾,隻會欺負女人的傀儡,居然敢給攝政王下毒。
趙英男想著,嘿嘿一笑道:“我沒事啊。”
“我早就百毒不侵了!”
老和尚和哲格沙比聞言,雙雙朝他投來一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。
李秋月大奇,心中暗道相公當真是個奇人,練功居然練到百毒不侵。
好奇問道:“相公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如何?
隻因我根本就沒有喝那碗酒罷了……趙英男心中默默嘀咕一句,隨口胡謅道:
“我曾經誤食了一隻蜈蚣和一隻癩蛤蟆。”
“然後就百毒不侵了。”
一旁聽到他這麼說的人,心中將信將疑,但都非常羨慕。
行走江湖。
明槍易躲暗箭難防,最怕的就是被人下毒。
這喬峰不僅武功高強,還有此奇遇,當真是天下無敵!
怎能讓人不羨慕嫉妒。
同樣喝了一碗酒的老和尚和攝政王,此時已經被打成狗了。
老和尚和攝政王打死也不會想到。
這才丟儘臉麵,送走了大月來的瘟神,轉眼就被自己人給暗算了。
兩人此時已經頭破血流,但偏偏毫無辦法,非但一點內力都運不來。
渾身還軟綿綿的,使不出半點力氣。
龜茲王一邊數落著兩人的罪行,一邊動手毆打兩人,用拳頭不過癮。
就用棍棒相加。
旁邊的士兵,周圍的群眾,非但不敢出手阻攔,心裡還暗暗叫好。
誰讓這兩貨,簽訂這等賣國求榮的契約來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