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趙英男開口說話,赤月起身,拜倒在地,哀求道:
“相公,請聽奴家一言。”
趙英男微微一愣,道:“赤月,你有什麼事情,你起來說。”
赤月道:“相公,奴家不起來。”
“奴家隻求您一件事,看在奴家儘心儘力服侍相公的份上。”
“且饒過西域百姓一命吧。”
“西域太平多年,自十六國之戰後,便再沒有起過刀兵。”
“如果相公要攻打西域,必定是無往不利的。”
“隻是可憐了這西域諸國的百姓,他們本就過得苦巴巴的。”
“若是太平盛世,他們尚且能苟活。”
“如果相公要攻打各國,一場場大戰下來,他們又有幾人能活命?”
“奴家懇求相公,饒了西域百姓一命吧。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赤月說著,不由得嗚嗚哭了起來,身體趴在地上,微微的顫抖著。
李秋月緩緩道:“赤月的家人,就是在十六國之戰時,被士兵殺死的。”
“我見她可憐,便把她撿了回來。”
“那是一年寒冬,一個年僅幾歲的小女孩,衣服破爛不堪,縮在牆角瑟瑟發抖。”
“與她一樣的孩童還有很多。”
“估計都死在那個夜晚了吧。”
“哎……”
李秋月說的動容,也不禁流下一行淚水。
赤月也嗚咽道:“師父……”
這一刻,這兩人仿佛想起了傷心的往事,一直哭個沒完。
趙英男心中默默歎息一聲,他又何嘗不知,戰爭中,最慘的就是老百姓。
可謂興百姓苦,亡百姓苦。
自己平定西域,勢在必得。
但又怎麼對得起赤月,對得起阿月,以及熱娜古麗等人。
可都是自己的媳婦啊。
趙英男長歎一聲,緩緩道:“赤月,起來吧,我不打西域就是。”
此時他懷裡還抱著傻愣傻愣的林沐瑤。
不然他非要起身扶起赤月不可。
赤月抬起頭,一臉的不可思議:“真的?”
趙英男認真道:“真的,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。”
赤月心道:相公,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?
你連名字都騙我。
你與師傅的關係也騙我。
還說自己的丐幫幫主……
但她還是傻傻的笑了笑,在這件事情上,她選擇相信相公。
赤月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淚,感動道:“相公,你能為了赤月,放棄攻打西域。”
“赤月無以為報,隻有生生世世服侍相公。”
“給相公生很多很多個孩子。”
趙英男噗嗤一笑,赤月這寬大的臀,一年生三個也沒問題,笑道:“你快起來吧,那些事情日後再說。”
一旁的李秋月撇撇嘴,心說我也得給相公多生幾個,得超過赤月才行。
要不徒弟做大,我做小,那以後師徒倆還怎麼相處啊。
不行。
必須生。
馬上生。
隨後又想到了什麼,問道:“相公,奴家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想問個清楚。”
“問。”
李秋月道:“相公,你們既然早就謀劃了攻打西域,那豈不是說。”
“你們購買糧食是謀劃。”
“盜取龜茲王的財寶,以及攝政王藏在賭場的銀子,也是謀劃中的一部分嗎?”
趙英男嗬嗬一笑:“算是吧。”
要說沒有謀劃,當時自己偷錢的時候,確實有著釜底抽薪的打算。
隻不過氪金提高自己的心思更多些。
李秋月又問道:“相公,那攝政王與龜茲王雙雙反叛。”
“是否也是你從中挑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