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王,你也是個女人,你好狠的心!
漫月奴在心中痛罵涼王無數遍,但她也知道,自己身份低微,也就能在心裡罵罵。
哭了好久。
她默默抹了一把眼淚,眼神變得堅定起來。
轉而又對趙布祝道:“布祝公子,奴家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趙布祝這時候都想走了,這瞎話真的一句也編不下去。
英男兄說要走,搞不好也就是說給我們聽聽。
他和涼王乾柴烈火,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都親。
我們兄弟倆走後,他們指不定乾什麼事情呢。
哎……,英男兄,你可害苦了我……趙布祝心中歎息一聲。
道:“月奴花魁,你有什麼事情你說。”
“隻要是我布某能辦到的,在下一定不推辭!”
漫月奴道:“奴家請公子出麵,替奴家贖身。”
額……
趙布祝難為情道:“月奴花魁……”
“不是我不幫忙。”
“實在是,天下大亂,我哥把錢都捐給涼王了。”
“英男兄也捐了幾百萬。”
“我們現在,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銀錢來。”
“再說,你現在的身價,沒個幾十萬兩,恐怕根本不夠。”
“這事,要不以後再說?”
漫月奴悲傷道:“英男公子也捐了幾百萬?”
“我可聽說了,他與林家大小姐合夥做生意,賺了許多銀兩。”
“莫非,他全都捐了?”
趙布祝道:“可不是嘛。”
“我英男兄本是貧農出身,最近確實賺了不少錢,但去林家提親,花了幾百萬。”
“這事涼州人都知道。”
“但涼州人不知道的是,剩下幾百萬,他也全都捐給涼王了。”
“用於造福百姓。”
“英男兄低調,他不說。”
“他現在可謂是一窮二白,哪裡還能掏出錢來?”
趙布祝絞儘腦汁說著謊,英男兄有沒有錢他不知道,但他確實捐了不少錢。
現在彆說給漫月奴贖身了。
就算有錢,也不能贖啊,她若出去,自己的謊言豈不是穿幫了。
再說,讓涼王知道了,漫月奴和她搶男人,這教坊司恐怕都彆開了!
誰知,漫月奴卻說:“公子,無需擔心錢的問題。”
“自從月奴名聲大噪以後。”
“往來恩客眾多。”
“奴家也存下不少銀錢,收了不少禮物。”
“我把所有東西都換成了銀子,估摸著有五六十萬兩白銀吧。”
“這些錢,全都是因英男公子所得,如今,就用這些錢替奴家贖身。”
“也相當於英男公子所出。”
“隻是,需要公子出麵打點才行。”
嘶……
五六十萬。
趙布祝聞言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,為什麼你們一個二個都那麼有錢。
就我窮,逛教坊司,打茶圍的錢都得精打細算。
奶奶的。
我這官當得窩囊啊。
值得一提,趙布祝本就是舉人,按照大月律令,是可以當官的。
外加趙家關係很硬。
同時,大月也沒了。
趙布祝一躍成為涼州高層,以後大月複國的話,還能成為大月高層。
不說以後,就說現在,他在涼州的權力還很大。
另外,漫月奴作為涼州第一花魁,妥妥的搖錢樹。
教坊司又隸屬於官府。
妥妥的官府搖錢樹啊。
而且,這裡麵牽扯的關係眾多。
多少人靠著她吃飯賺錢,甚至官府的用度,軍隊的軍餉,都有賴這位花魁。
這身,也不是這麼好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