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英男掂量手中的銀子,心說這個姑娘雖然咋咋呼呼的,但也不是毫不講理的人。
隻是這匆匆忙忙,不知道要去乾什麼。
一旁的汗血寶馬見女朋友被人騎走,頓時變得急躁起來,甩著脖子想要掙脫韁繩。
卻被趙英男一把按住。
“走了好啊。”
“走了好,母馬隻會影響你奔跑的速度。”
汗血寶馬長嘶一聲,表達不滿。
趙英男抬手就要給它一個大逼兜,心說反了你了。
沒想到,人有叛逆期,這馬兒也有。
但好歹是自己的坐騎,也確實是一匹好馬,陪著自己遠赴西域,有感情。
轉而安撫道:“你放心,那個女人不是壞人。”
“等我們到了中原,做完事情。”
“我再回來給你把女朋友贖回來。”
“但你可得加把勁啊,回來晚了,它可就是彆馬的女朋友了!”
“你要知道,你女朋友可在發情期,可是很花心的。”
汗血寶馬臉上的不滿轉變為焦急,眼中滿是慌亂,又長嘶一聲。
大概是在說,那咱還等什麼,咱快走吧。
“不急,不急。”
“吃飽了好趕路!”
說著,拿了些精料,喂給汗血寶馬吃。
與馬相處久了,趙英男能感受到馬兒的情緒,這時候追上去,很快就能見到它女朋友。
到時候又跑不動了。
一旁的小二哥見紅衣女子走遠,這才敢上前,勸說道:“公子。”
“你快走吧。”
“你坑了拜月教的人,他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嗯?
怎麼能叫坑呢?
這明碼標價,童叟無欺嘛。
趙英男笑道:“哈哈哈,無妨。”
“小二哥,你可知道,這拜月教是個什麼組織?”
小二哥左看看右看看,這茶棚就趙英男和林沐瑤兩個客人,
這才俯身過來,小聲說:
“具體小的也不清楚。”
“我聽往來商客說,他們是土匪!”
“專乾劫富濟貧的勾當。”
“有好多地主老爺,都被他們搶了,公子您一看,就是大富大貴,福緣深厚的人。”
“小心他們回來報複。”
拜月教?
劫富濟貧?
有點意思!
汗血寶馬跑得快,三個時辰跑的路,相當於彆的馬跑六個時辰。
但不管三個時辰還是六個時辰,這裡還是涼州管轄的地界。
涼州什麼時候,又有土匪了?
趙英男從錢袋子裡取出一錠銀子,拋給小二哥道:“你還知道什麼,一並說說。”
小二哥喜笑顏開,趕忙將銀子揣入懷中,稟報道:
“公子,小的聽到的,都是過往商客說的。”
“真假與否,小的也不知。”
“這拜月教,好像是近期才興起的,也就是咱大月……”
“那啥了以後。”
“他們在涼州邊境設關卡,從涼州出去他們也搶,從外麵進來,他們也搶。”
“搶到了錢財,他們又不不拿來享樂,全分給了苦難的百姓。”
“官府也抓不著人。”
“不過我也聽說,他們不為難小商小販,也不搶掠百姓。”
“因此我才敢和您說的!”
最近才興起的,怪不得官府管不過來。
剿匪這種小事情,就算地方官員稟報到涼王那裡,她也未必會放在心上。
涼州外患這麼多,幾個剛來的土匪,還在邊境,涼王根本管不過來。
趙英男又問:“還有彆的嗎?”
小二哥思索片刻,認真道:“沒了!”
仿佛害怕對不起一錠銀子似的,又說:“公子,你可是要往東去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公子,您稍等片刻,我去去就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