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有什麼正事要談。”
“請說吧。”
趙英男道:“一到兩天前,是否有一隊騎兵從涼州方向而來。”
“經過這裡,往中原而去。”
黛綺絲一愣,心知瞞不住,便不打算隱瞞:“確有其事。”
果然啊。
這些人為了重奪大月。
連官府的人都敢打,那就不是土匪那麼簡單了,而是反賊。
趙英男氣勢暴漲,目光冰冷道:“他們在哪裡?”
“你把他們怎麼樣了?”
黛綺絲一愣,心中萬般委屈。
公子變臉為何這麼快?
剛才說事的時候,還談笑風生,和和氣氣呢,如今談完事情,就翻臉不認人了?
她有一種被渣男拋棄的感覺,眼含淚水,委屈巴巴道:“我們沒有把他們怎麼樣!”
“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,就要打我們。”
“奴家隻是出手,將為首那名女將製住,如今,她就在拜月教中。”
“奴家……”
“奴家這就請她出來。”
委屈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吧嗒吧嗒掉落,黛綺絲吩咐阿曼達幾句。
阿曼達轉身就走。
不多時。
帶回來一個女人。
殘盔破甲,灰頭土臉的顧飛燕。
她身上受了些傷,但嘴裡卻罵罵咧咧,毫不客氣。
說什麼要殺便殺,要剮便剮。
大有一副我自橫刀向天笑,去留肝膽兩昆侖的氣魄。
她狠狠剜了波斯貓一眼,就見廳中,一張熟悉的麵孔,頓覺喜出望外,哈哈大笑道:
“英男兄,你來救我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再一看英男兄懷裡的林沐瑤,又不由得撇了撇嘴,小聲嘀咕:
“我等出生如死,你卻抱著個美人,不慌不忙。”
“誰要你救,我顧飛燕就算死在這裡,被人千刀萬剮,也不要你救。”
“哼哼……”
顧飛燕心裡酸溜溜的,又道:“主公,你不在西域當你的西域霸王。”
“來此作甚。”
“哼……”
她雖然這樣說,但在這裡能見到趙英男,還是忍不住感動。
眼角淚水打轉,她負氣似的將頭扭過一邊,四十五度仰角。
以免眼中淚水滑落,被人笑話。
趙英男心說這貨果然在這裡,整天自稱武功高強,連個小小的拜月教都打不過。
還說去中原救人。
心中默默搖頭,緩緩起身,扶著林沐瑤端坐後,兩步上前。
伸手抹去顧飛燕眼角的淚水,寬慰道:“你沒事就好,是我來晚了。”
“讓你受苦。”
顧飛燕愣愣的盯著趙英男,自己打了敗仗,他居然沒有責備,還這麼溫柔。
往日來心中的憤怒,委屈,想念,麵對死亡時心底的恐懼,不甘,此時都化作一顆顆淚珠。
顧飛燕一把撲入趙英男懷裡,失聲痛哭。
“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……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趙英男笑道:“彆哭,彆哭,讓彆人笑話。”
“我不管,我就要哭。”
“好啦,好啦,其他人呢?”
顧飛燕抬頭一愣:“我不知道,我被抓後,就沒有了他們的消息。”
轉而厲聲質問:“其他人在哪裡?”
“你把他們怎麼樣了?”
這句話,明顯是問教主夫人的。
黛綺絲心中叫苦,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她現在不止有一種被渣男拋棄的感覺,還有種被渣男帶著現任女友來羞辱自己的感覺。
委屈巴巴道:“奴家,沒有把他們怎麼……”
她一句話還沒說完,外麵突然傳來喊打喊殺聲。
一個教徒慌不擇路,跌跌撞撞跑了進來,嘴裡大呼:“敵襲,敵襲……”
“大事不好。”
“官兵殺進來了……”
“哎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