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布城麵露驚恐之色,有種被人當猴子耍的感覺,還以為上天眷顧。
讓自己當上皇帝。
沒想到,居然是給人當槍使了?
憤怒,不甘,驚恐,怨恨……
無數種情緒上湧,李布城的臉色一會兒紅,一會兒綠,一會兒黑。
腦袋儼然已經轉不過來了。
那丞相插嘴道:“陛下,稍安勿躁,劉將軍說的不無道理。”
“但這不過是我們的猜測罷了。”
“其中還有許多疑點,尚未弄清楚之前,還請不要妄下決定。”
李布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急忙道:“丞相有何高見,快說,快說。”
那丞相道:“涼州一戰,韃子死了三十萬人,他們的皇帝也死在涼州。”
“如此血海深仇,他們怎麼可能與涼州軍合作?”
“嗯,丞相說的不無道理。”李布城稍稍鬆了口氣。
劉大敏道:“丞相,你為什麼不想一想。”
“韃子是崇尚強者的。”
“他們死了三十萬人,但也是在戰場上戰死的。”
“正是因為韃子知道涼州軍的強大,所以才選擇投靠涼州軍。”
“也許涼州軍許諾重利,或者用了其他手段,也不無可能。”
“韃子已經元氣大傷,他們若是不投靠涼州軍,就得投靠咱們。”
“不然,他們早晚被滅國。”
“如今,韃子並沒有投靠咱們,是不是可以說明,他們投靠了涼州軍呢?”
嘶……
今日的涼氣,真是吸得夠夠的。
李布城真不願意聽劉大敏說話,但又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。
就連丞相也無言以對,實錘了。
再考慮到,涼州軍師這麼聰明的人,又如何看不出吳三貴這狗賊有反骨。
如果不是特意安排,真的想不到任何理由,他會把一個叛徒安排到大月京城。
李布城喃喃道:“怪不得,咱打下大月京城,如此容易。”
“原來,是被算計了。”
“咱還辛辛苦苦去搜刮那麼多財寶。”
“全都給人做了嫁衣。”
這時候,一個官員跪著爬上前道:“啟稟陛下。”
“從官員,富商家裡搜刮錢財,也是涼州軍開始的,涼王寫給大月皇帝的奏折中,就有提到過。”
嘶……
李布城心裡拔涼拔涼的,讀書人都是壞種啊。
他們早知道京城的官員,富商有錢,但自己不好動手,卻讓咱們代勞。
現在,錢他們也得了,名聲他們也得了。
李布城越想越氣,他這個皇帝,才當了一個月不到,早知道就不搞什麼禦駕親征了。
相比於京城,潼關丟了也就丟了。
李布城焦急道:“丞相,說你的中策,下策。”
那丞相繼續說:“中策嘛,就是領兵南下,京城是回不去了,涼州一時半會也打不下。”
“咱擁兵百萬,不如南下,把江南等地全都打下來。”
“再徐圖天下。”
“如此,尚有一線生機。”
李布城道:“此策甚好,如今看來,這可算得上上策。”
“那下策呢?”
丞相繼續道:“下策,就是在此死磕潼關,與涼州軍決一死戰……”
還沒等他說完。
李布城打斷道:“選中策,選中策。”
”現在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