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姬抿唇一笑,小聲說:“就在爺強行把奴婢拉入水中之時。”
胤禑有些想不明白,便捉起春姬的一隻三寸金蓮,定神一看,紅繡鞋竟似芭蕾舞鞋一般的輕薄,並沒有納底。
很顯然,春姬已經料到了,必有鴛鴦戲水的節目,提前在身上藏了備用的紅繡鞋。
“嘿嘿,小機靈鬼兒。”胤禑擰了擰春姬的瑤鼻,重重的吻在了她的菱唇之上。
等膩夠了,春姬小聲解釋說:“爺,奴婢怕敗了您的興致,不僅每日洗五遍,還要熏香一刻鐘。”
聽了這話,胤禑就更滿意了,懷中的妖姬,不愧是伺候男人的職業女性,業務水平簡直是超一流的極品存在。
胤禑抱著春姬離開浴桶的時候,果然發現了落在桶邊的兩隻紅繡鞋。
早上,老四參加禦門聽政回到戶部,就找了胤禑過去,告訴他說:“輔國公金敏在盧溝橋那邊和漢人爭地,還差點鬨出了人命官司,汗阿瑪不僅交給了八旗司審理,還命我盯緊點。可是,我哪有那個閒工夫,管這種破爛事兒啊?好弟弟,你便替我監督八旗司的人,看他們是否秉公審理了,如何?”
咳,一把手都把工作任務安排好了,胤禑能夠說啥呢,隻能從命啊!
“四哥,我全聽你的安排。不過,茲事體大,不知四哥你可有既定的章程?”
胤禑曾經當過八年的司局級副總裁,深諳當副職的訣竅。
副職若想辦事不出紕漏,就必須先摸清楚一把手的真實意圖。
“汗阿瑪的意思是,京畿乃是首善之地,絕對不能因為田產糾紛,而橫生變故。”胤禑是自己人,老四也就不藏著掖著了,直接了當的說,“旗人乃是我大清入主中原的根本,總不能讓自己人太過吃虧吧?”
胤禑秒懂了,不能讓旗人吃大虧,也就意味著,可以讓旗人吃點小虧,作出適當的讓步。
精通庶政的老四,是個地地道道的明白人,他比誰都清楚,若不是被欺負狠了,哪個漢人敢招惹旗人?
話雖如此,但是,這個天底下,豈有胳膊肘完全往外拐的道理?
“四哥,不瞞您說,我對這些隻知道提籠架鳥、飛鷹走犬,還經常惹事生非的旗下紈絝們,沒有半點好感。”考驗胤禑智慧的時候到了,他拿出副職應付一把手的必殺絕技,不動聲色的施加他自己的影響力。
副職領導,若想混日子,真可以晚來早走的不管事。
但是,副職若有想要達成的目標,那隻能擺事實講道理,陳述利害關係的說服一把手。
“唉,話雖如此,隻可惜,天下的漢人,實在是太多了啊!”老四不可能不知道八旗子弟整體腐化墮落的現狀,但是,投鼠忌器的是,大清的順利統治又隻能依靠八旗子弟的武勇。
“四哥,汗阿瑪既然發了話,此事不能鬨大。不如索性由小弟出麵,震懾一下不曉事的旗下大爺們,以體現滿漢一體的仁慈上意?”
胤禑真的是設身處地的替老四著想。他的意思很明確,惡人由他來當,給老四留下輾轉騰挪的充足空間。
不管哪個時代的領導,誰不喜歡任勞任怨,不怕背黑鍋的心腹部下?
老四忍不住的笑了,說:“你隻管放手去做,天塌下來了,自有我頂著。”
若是老大說這種話,胤禑但凡信了半個字,他都是大春。
可是,老四不同,他是個有擔當的狠角色。一旦表了態,他就會儘可能的負責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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