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林以為兵貴神速,邀月宗第二天就會派出內門、外門弟子去往王家集。
但他第二天隻接到了執法堂的調令,讓他在邀月宗隨時聽候調遣。
如此過了十多天,月池山上有鼓角聲響起,一隻飛鶴從月池山懸瀑上飛出,振翅往各山頭上傳信。
田林本來在漣水峰上的寂然居打坐,聽得鼓角聲後才推門出了屋子。
便看見飛鶴繞著山喊話:“漣水峰接到調令的弟子,速速來我月池山,隨我殺殺殺,殺他個片甲不留!”
飛鶴聲音高亢又極具穿透力,轉瞬間,漣水峰的人都知道了邀月宗要‘出征’的消息。
這十餘日,田林連夜不敢睡覺,成日打坐,幾乎是上廁所也提著食盒修行。
總算在開戰之際,他擁有了煉氣二層的修為。
就連難以修煉的耀陽指,也觸摸到了大成境界的邊緣。
等聽到了飛鶴的傳信後,田林拿好了刀弓,揣好了從劍峰買來的‘寒冰符’‘烈焰符’和‘神行符’,這就往山下走去。
夥房早幫田林備好了風乾的鬼頭燕,田林便扛著夥房準備的大布袋,一路到了月池山腳。
此時,月池山腳下,那隻一人高的飛鶴正在一個道袍老者身邊停停走走。
【鳳羚,中品靈獸,能吸水噴火,其肉有補充水、火靈氣功效,可食用】
田林的目光在那飛鶴身上略作停留,最後才看向了道袍老者身旁。
綠裳女子比田林更早過來。她神情有些憂慮,隻看了田林一眼後就繼續走神。
綠裳女子不搭理田林,那道袍老者乾脆沒發現田林一樣。
就聽道袍老者同刑山平道:
“老夫才不管什麼規矩、情麵,老夫的意思就隻有一個字,殺殺殺,殺他個片甲不留!”
老者話音剛落,他旁邊的飛鶴似乎得了什麼指令,立刻張開潔白的翅膀,伸展了長頸,仰天高亢的喊道:
“殺殺殺,殺他個片甲不留!”
老者似乎習慣了被河翮打臉,他一麵把麵前的飛鶴推開,一麵同刑山平道:
“總之,問罪的事你來做,殺人的事兒我來辦。”
老者還沒說話,那飛鶴又一次亢奮的仰脖叫了起來:“殺殺殺,殺他個片甲不留!”
也在這時,各峰終於七七八八的來了一群外門弟子。
這些外門弟子都穿著道袍,也背了劍帶著刀,熱鬨說笑著往這邊走來。
等他們在刑山平麵前立住腳步,立刻同刑山平旁邊的老者躬身作禮:“弟子等見過鶴長老。”
等田林也湊了過去時,刑山平掃視了眾人一眼,道:
“你們都是各峰派出來的,個個都有煉氣四層甚至煉氣八層的修為,也是我邀月宗外門弟子裡身家清白的天之驕子了。”
他說到天之驕子時,田林旁邊的一個外門弟子看了田林一眼。
田林也不說話,緊了緊肩膀上扛著的大布袋,目不斜視的看著刑山平,聽刑山平訓話。
刑山平話也不多,隻說了兩句,一拍腰間的小荷包,一個小木船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裡。
幾個外門弟子一臉豔羨,有個雜役弟子壯著膽子問刑山平說:“刑師兄,咱們這次出戰,有沒有儲物袋作獎勵?”
刑山平沒有說話,就見他衝著掌中木船吹了口氣,那隻木船脫手飛出,懸在離地一尺多高處,迎風暴漲到了三丈多長。
“咱們什麼時候,也能有這樣的法器?”
“嗬,咱們連掌峰弟子都不是,宗門怎麼可能給咱們法器。”
外門弟子們眼中一陣豔羨,就聽一個青年開口道:“等殺了王家人,王家的飛舟和儲物袋就是咱們的了。”
他話音剛落,已上了船頭的刑山平扭頭斥道:
“說什麼胡話?王家是我邀月宗的宗屬家族,其中更有不少是出自我邀月宗的外門弟子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