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身派對結束時已經快要淩晨,明天還有婚禮,蔣鶴開好房間安排大家早點休息。
慕舟沒有留下,和謝川宴準備離開。
兩人還沒上車,陰魂不散的蔣洵又跟上來。
他擋在車門前,絕望又破碎的看著慕舟:
“舟舟,我知道從前都是我的錯,是我沒有珍惜,我不奢求你原諒,隻求你,再給我織一次圍巾,就當是了結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,好嗎?”
蔣洵看似被傷得體無完膚,隻想要一點慰藉。
但其實,他也是存了些小心思。
慕舟愛了他十幾年,即便對他失望,一時間被謝川宴迷惑,也不會這麼快就抽身。
他堅信,慕舟對他仍有情,所以決定以退為進,主動提出織圍巾,讓她回憶起當初對他的熱忱。
他殷切的望著慕舟,儘可能讓自己更可憐一些。
蔣洵自己也沒想過,一向高傲冷然的他,竟然也有為了爭得慕舟的心疼而耍心機的一天。
他可憐的乞求惹得謝川宴挑眉。
圍巾?
他看向身側的慕舟,目露詢問。
慕舟抿緊唇,對於蔣洵突然的出現惱怒。
本來織圍巾一事她隻打算刺激一下蔣洵,並未真的想要給謝川宴織,到時候若是莫顏問起,她隻說實在學不會就好了。
如今蔣洵在謝川宴麵前說起,謝川宴這種萬事都要了解到底的性子,肯定不好再糊弄了。
完蛋了,這下真的要織圍巾了。
想到這些都是拜蔣洵所賜,慕舟沉下臉:
“你把我當成什麼?你們家的女工嗎,你想要就要,不想要就不要?”
“我沒有,我隻是……”
“蔣同學,”謝川宴上前一步,擋在慕舟和蔣洵中間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蔣洵,聲音冷淡,“今天的事隻是打了你幾拳並非我好說話,而是不想讓舟舟不開心,建議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,不然,後果自負。”
他話音剛落,周邊就走上來幾個黑衣保鏢,將蔣洵架起帶到一邊。
蔣洵一邊掙紮一邊還不忘對著慕舟道:
“舟舟,你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生氣做出後悔的事,這個男人你招惹不起,等哪天他對你厭倦了,你就完了!”
謝川宴扶著慕舟坐上車,不動聲色的斜了他一眼,保鏢立刻捂住了他的嘴。
*
車上,慕舟敏銳的察覺到謝川宴眼底的森冷,眼看著擋板又升起,她一咬牙,決定先發製人。
她雙手交疊抱在胸前,重重的哼了一聲,側著身子背對謝川宴看向窗外。
謝川宴冷凝的眉眼微動,轉頭看向她,見她似乎很惱怒不忿的樣子,忍不住蹙起眉頭。
片刻後,他動了動嘴角:“怎麼了?”
“你還問怎麼了?”
慕舟也不看他,軟軟的聲音裡都是倔強。
謝川宴原本煩躁的情緒,隨著慕舟對他發脾氣,竟然詭異的消散了。
但麵上,他仍舊沒表露出什麼,隻是身子朝她那邊動了動,貼在她的後背:
“聽起來,像是我惹你生氣了,但我仔細想了下,該生氣的似乎是我。”
慕舟心頭一跳,強穩住表情:
“明明該是我!”
“哦?為什麼。”
慕舟強詞奪理的開始狡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