寢宮的四周突然湧出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,迅速將瞿寧和趙鐵柱團團包圍。
李婉兒坐起身來,雖然病態未消,但此時的她更顯得威嚴無比,她的聲音在寢宮中回蕩:“今天,誰也彆想離開這裡!”
瞿寧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神色依舊冷靜,他的目光如電,掃過四周的士兵,最後定格在李婉兒的臉上,語氣堅定而嚴肅:“皇後娘娘,彆逼我。”
李婉兒聞言,卻是自信一笑,仿佛早已預料到瞿寧會這麼說,她悠然道:“瞿寧醫師,你若真的想走,也不是不可以。隻要你能治好我的病,這扇門就為你敞開。但若是治不好……”她的聲音一頓,接著冷冷地說,“就把你的腦袋留在這裡。”
瞿寧眉頭微皺,但很快便舒展開來,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。
但為了自己的清白,為了能夠揭露李婉兒的陰謀,他必須接受這個挑戰。
他深吸一口氣,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李婉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顯然沒料到瞿寧會這麼痛快地答應下來。
她本以為還需要更多的周折才能讓瞿寧就範。
不過,這對她來說並無大礙,因為在她看來,瞿寧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。
“很好,瞿寧醫師,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。”李婉兒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“來人,給瞿寧醫師準備診治所需的一切,我要看到他的醫術究竟有多高明。”
士兵們領命,迅速為瞿寧準備了診治所需的工具和藥材。
瞿寧心中清楚,這不僅是一場關乎自己生死的較量。
瞿寧坐在床邊,伸出三指輕輕按在李婉兒的手腕上。
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,仿佛能透過脈搏的跳動洞察到身體的秘密。
隻是片刻,瞿寧便收回了手,他的表情從容,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。
“皇後娘娘,您的病情並不複雜,乃是心脈受損,加之長期憂思過度,導致氣血不暢。”
瞿寧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診斷。
李婉兒聞言,一陣冷笑,她並不相信瞿寧這麼快就能找出病因,認為這不過是瞿寧信口開河。趙鐵柱也在一旁嘲諷道:“瞿寧,你這診斷未免也太草率了,皇後娘娘的病若是如此簡單,那宮中的禦醫豈不都是廢物?”
瞿寧對這些嘲諷充耳不聞,他隻是淡淡一笑,對李婉兒說:“皇後娘娘,請稍安勿躁,待我為您熬製一劑湯藥,自然能見分曉。”
說罷,瞿寧起身,走到一旁的藥爐前,開始挑選藥材,他的手法熟練,每一味藥材的分量都拿捏得恰到好處。不久,藥爐上升騰起一股股藥香,湯藥在火上慢慢熬煮,瞿寧不時調整火候,確保藥效能夠充分發揮。
李婉兒躺在床上,看著瞿寧忙碌的背影,心中不禁生出一絲驚訝。
她沒想到瞿寧在醫術上竟有如此造詣,從選藥到熬藥,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專業與自信。但即便如此,她仍舊半信半疑,心中暗想:“就算你的手法再高明,若是這藥不見效,我定不輕饒。”
湯藥終於熬好,瞿寧端著藥碗走回床邊。
李婉兒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,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抗拒,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皇後的威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