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於冷笑道,”大炎國運衰微,內憂外患。你們朝中那幫權貴,早就與本汗勾結多時。如今你們腹背受敵,正是本汗揚名立萬的好機會!隻要拿下你的人頭,大炎就是我囊中之物!”
“休要癡心妄想!”瞿寧勃然大怒,”我瞿寧在,就絕不容你們猖狂!”
“嘿嘿,口氣倒是不小。”單於挑了挑眉,轉頭看向手下,”殺!給我拿下那個瞿寧!”
“將軍,不好了!敵軍殺到密營了!”一名傷兵踉蹌跑來,慌張地喊道。
瞿寧心頭一沉——密營裡,不正是昏迷不醒的林耘嗎?
他咬緊牙關,血紅的雙眼幾欲噴火。
就在這時,異變突生!
蒼穹之上,忽然烏雲密布,一聲驚雷炸響。大雨傾盆而下,瞬間模糊了戰場的視野。
瞿寧愣住了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竟像是天助自己一臂之力!
“將軍!”副將的聲音遠遠傳來,”趁現在,快回營帶陛下走!這裡有我們斷後,將軍快走!”
瞿寧聞言,眼眶通紅。但他深知,此時不走,就走不了了!
“副將,辛苦你們了!”
他高聲喊道,帶著親兵,朝著密營狂奔。大雨磅礴,將他的身影淹沒。
瞿寧一路披荊斬棘,終於闖進了密營。
林耘仍蒼白著臉,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,毫無知覺。
“耘兒,我來了,我這就帶你走!”
瞿寧小心翼翼地將愛妻打橫抱起。林耘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。
瞿寧將林耘護在懷中,帶著僅剩的幾個親兵,衝出了包圍圈。
城門洞開,數支火把在夜色中搖曳。
萬籟俱寂,唯有瞿寧的心跳,如擂鼓般咚咚作響。
懷中的林耘依舊昏迷不醒,她淩亂的發絲貼在慘白的臉頰上,如墨畫上幾筆淒豔。
“耘兒,堅持住,咱們很快就到了。”瞿寧低頭,在愛妻額前落下虔誠一吻。
他拚命催馬,馬蹄踏過雨水,濺起一片水花。
晦暗的夜幕下,瞿寧如凝重的雕塑,在暴雨中緩緩逼近都城。
他能感覺到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,呼嘯的風中似乎夾雜著嘶吼與馬嘶。
京郊,瞿寧猛地勒馬。
前方一道黑壓壓的人影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當先為首的將領,不是彆人,正是北漠單於。
“嗬嗬,瞿將軍,你還真是好本事。”單於目光如炬,冷笑著審視瞿寧。
“你竟能從我的鐵騎包圍中突圍,實在是罕見的勇士。不過嘛......”
他朝身後揮了揮手。頃刻間,上千鐵騎如潮水般湧來,黑漆漆的盔甲在火光下泛著森冷的寒芒。
瞿寧不卑不亢,仰天長笑:”單於好大的口氣!就憑這些雜牌軍,也敢攔住本將軍的去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