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兄!你怎在此?莫非農事有變?”
陶然歎了口氣,神色凝重:”瞿兄,京中有人在搞鬼,處處與我們為難。育種的土地被強占,水利工程也受到百般刁難。若再這樣下去,恐怕前功儘棄啊......”
瞿寧聞言,如遭雷擊!
“究竟是何人,竟敢在背後搗鬼?”
他憤然起身,在帳中來回踱步。
“京中局勢複雜,我隱隱覺得,此事恐與申國公脫不開乾係。”陶然分析道,”申國公與朝中頑固派狼狽為奸,定是怕我們的新政觸了他們的利益。”
瞿寧冷哼一聲:”豈有此理!大炎根本所在,容不得他們玩忽。我這就啟程回京,與那些奸佞當麵對質!”
他正要吩咐副將,忽聽帳外一陣嘈雜。
“啟稟將軍,蠻族被咱們打怕了,派了使者前來求和!”
“什麼?”瞿寧和陶然對視一眼,心中皆是驚詫。
蠻族向來桀驁不馴,何以如此之快便俯首稱臣?
瞿寧沉吟片刻,緩緩道:”罷了,眼下京中危局為重。這求和一事,就先應允了。我即刻回京,與陶兄一同挽救農事!”
次日,瞿寧與陶然踏上了歸程。
一路上,兩人愁眉不展。
申國公與頑固派的阻撓,如鯁在喉。
若不儘快鏟除,隻怕農事難成啊。
就在瞿寧一籌莫展之際,一個意想不到的援兵,悄然來到了他的身邊。
此人,正是如今的禮部尚書梁遠誌。
“瞿兄莫慌,有我呢。”
梁遠誌主動找上了門,”我與申國公,向來不睦。他背地搞的那些勾當,我早已儘數知曉。如今正好借此機會,將他連根拔起,以絕後患!”
瞿寧大喜過望,緊握住梁遠誌的手:”多謝梁大人!”
京城的上空,雲靄沉沉。然而這壓抑的氛圍,卻掩蓋不住城中的沸沸揚揚。
茶樓酒肆,大街小巷,處處議論紛紛。
“聽說了嗎?那個一向飛揚跋扈的申國公,原來是個兩麵三刀的小人!”
“可不是,表麵上對陛下阿諛奉承,背地裡卻在搞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要不是梁大人揭發,還不知要禍害多少黎民百姓呢。”
“就是,虧得咱們有梁大人這樣的清官,這下子可讓那些貪官汙吏無處遁形嘍!”
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,對朝中的腐敗痛恨不已。
他們把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在了那個叫梁遠誌的清官身上。
而梁遠誌的府邸內,此刻正是燈火通明。
堂上,梁遠誌正與眾位同僚商議國事。
一旁,是林耘派來的心腹太監,正殷切地聆聽著。
“依本官看,這申國公狼子野心,早已昭然若揭。”
梁遠誌撫須沉吟,語氣森然,”隻是他在朝中結黨營私,又與地方豪強裡應外合,這才讓他猖狂至今。若不趁早揪出他的狐狸尾巴,隻怕會釀成大禍啊。”
眾官員紛紛點頭稱是。他們對申國公的專橫跋扈,早已深惡痛絕。
“梁大人所言極是。依下官看,不如......”
禦史大夫歐陽崇拱手道,”咱們就從地方著手,徹查申國公的罪證。他在各地豢養的心腹爪牙,定然做了不少缺德事。隻要抓住把柄,便可以大大的將他參劾一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