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此番托你的福,我們才大業有成。”
瞿寧舉杯相碰,一飲而儘。
梁遠誌忙道:“都是將軍高瞻遠矚。小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。”
瞿寧搖頭:“兄弟謙虛了。這段時日,你為教化之事,殫精竭慮。若非有你助我一臂之力,隻怕......”
他話未說完,忽然一愣。
“怎麼?”梁遠誌不解。
“噓!”瞿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目光如電,“好像有什麼動靜......”
話音未落,一道黑影閃電般躥出,手握利刃,直撲梁遠誌麵門!
“小心!”
瞿寧猛地推開梁遠誌,自己卻不及閃避,被刺客劃傷了手臂。
手臂頓時一片鮮血淋漓!
梁遠誌大驚失色,連忙拔劍格擋。
瞿寧強忍劇痛,也拔出佩劍,與刺客鬥在一處。
“大膽刺客,竟敢行刺本官?!”
他咬牙切齒,眼中凜凜殺氣。
然而那刺客武藝高強,竟與二人鬥得不相上下。
眼看就要支撐不住,遠處忽傳來一聲厲喝:
“都給我住手!”
隻見霍天雷帶著一隊親兵,火速趕來。
刺客見勢不妙,趁著混亂逃之夭夭。
瞿寧捂著傷口,氣喘籲籲:“多謝霍將軍及時救援。若非你帶人跟來......”
霍天雷忙上前查看:“末將職責所在。隻是......這刺客好生詭異。究竟是何人所為?”
梁遠誌沉吟道:“近來教化事宜,屢屢生變,總有人要興風作浪......”
瞿寧聞言,臉色陡然一沉。
他環顧左右,森然道:“諸位請看,這刺客雖然詭秘,武功卻是有跡可循。”
“看他那身手路數......隻怕是官府衙門中的死士無疑!”
此言一出,霍天雷和梁遠誌俱是變了臉色。
“將軍的意思是......有人在背後操縱?”
瞿寧點點頭,負手踱步。
“不錯。教化之事事關重大,朝中豈能人人都讚同?定是那些頑固派的大臣,還心存異議。因此......公然派人行刺。”
梁遠誌也緊蹙雙眉:“將軍此言有理。下官擔心,情況隻怕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嚴峻......”
瞿寧眼中精芒一閃:“罷了,不論是誰,總要叫他知道,瞿寧豈是那麼好惹的?”
他轉身吩咐霍天雷:“即刻回府,著人連夜查訪,務必揪出幕後主使!”
“喏!”
次日清晨,霍天雷風塵仆仆地來稟。
“啟稟將軍,屬下查到,此番行刺,竟是......竟是禦史台丞相賈坤的授意!”
“什麼?!”
瞿寧和梁遠誌對視一眼,俱是大驚失色。
賈坤乃魏國的丞相,位高權重。
此人向來與瞿寧不睦,在朝堂上屢屢和他唱反調,百般刁難。
沒想到現在竟然做出這等卑鄙之事!
瞿寧聞言,勃然大怒,冷笑著說:“一介降臣,過了幾天好日子,就不知道這魏國究竟是誰在做主了!”
言罷,便要起身。
梁遠誌忙攔住他:“將軍,且慢!賈坤乃重臣,我們無憑無證,隻怕......”
瞿寧正愁此事難以定奪,忽聞門外一陣嘈雜。
“讓開,讓開!本官要見瞿將軍!”
一個威嚴的女聲傳來。
瞿寧霍然起身:“這......這聲音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