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當下故作恭順,在朝堂之上謙遜謝罪,表示絕無二心。
王明之等人聽了,雖將信將疑,卻也不好再多作為難。
一來二去,倒是給了瞿寧喘息之機。
這一日,瞿寧閒來無事,隨手展開一卷竹簡。
映入眼簾的,竟是當年林耘親手所繪的一幅小像。
畫中少女,明眸皓齒,宛若天仙。
瞿寧凝望良久,心中五味雜陳。
正在此時,一名親兵匆匆來報:”啟稟將軍,陛下有旨,讓您即刻進宮覲見!”
瞿寧心中一喜,連忙整理衣物,疾步而去。
不過一刻,便已然到了鳳儀宮。
宮燈如豆,照耀著林耘清麗絕俗的麵容。
“陛下......”
瞿寧一把將她擁入懷中,再也抑製不住滿腔柔情。
“傻郎君,這些時日,你可受委屈了。”
林耘柔聲說著,語調裡帶著些許哽咽。
瞿寧微微一笑,輕撫她的青絲。
“陛下說哪裡話,微臣身在廟堂,自然免不了和人爭權奪利。如今不過是暫時隱忍。”
林耘聞言,破涕為笑。
“好,朕的愛卿,果真是誌存高遠。”
她伸出蔥白的玉指,在瞿寧掌心輕輕劃了一下。
“罷了,那些煩心事,咱們且不提。今晚,你我夫妻,不如把酒言歡,小酌一番如何?”
“遵命,我的陛下。”
翌日清晨,瞿寧有些愧疚地開口。
“陛下,接下來的日子,隻怕不能常來探望你了。”他長歎一聲。
林耘強忍淚意,玉手輕撫他的臉頰。
“瞿卿,保重啊。我在深宮,時時刻刻都在牽掛你,惦念你......”
瞿寧鄭重點頭,回到府中,他立刻吩咐親兵,四下打探那些奸佞的動向。
“務必要小心謹慎,不可打草驚蛇。但有風吹草動,即刻稟報!”
眾人領命,星夜兼程,直奔各處探聽虛實。
不出三日,密報便接連傳來。
馬通私下會晤北番使者,買通番邦,裡應外合。
顏洪倚仗外戚身份,結黨營私,操縱朝政。
一樁樁,一件件,無不令人觸目驚心。
瞿寧接過那些材料,攥緊拳頭,暗暗發誓,定要將這些奸賊繩之以法。
梁遠誌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建議:”將軍,依末將之見,咱們不妨先拿下馬通、顏洪,以儆效尤。”
“好!”瞿寧一拍大腿。
他當下火速修書,連夜送往各地,著地方督撫,嚴加盤查。
馬通、顏洪二人的老巢,很快便被層層圍住,水泄不通。
他二人聞訊大驚,倉皇逃竄。
卻哪裡逃得過瞿寧的法眼?
一場鏖戰過後,二人及其家眷終於束手就擒。
“來人,給我重打三十大板,打到肯招為止!”瞿寧冷冷吩咐。
刑訊之下,二人卻仍舊抵死不認。
梁遠誌在一旁冷笑:”嗬,什麼刑訊,不過是皮肉之苦罷了。真要撬開他們的嘴,非得用點彆的法子不可。”
他轉身吩咐,命人在二人眼前擺下一排燒得通紅的烙鐵。
馬通、顏洪瞬間麵如土色,雙腿發軟。
這等酷刑,豈是常人能扛得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