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仗勢橫行,為非作歹,最終害的還是朝廷的根本——百姓。
想到這裡,瞿寧的心情便沉重起來。
當晚,他獨自一人在書房踱步,凝眉沉思。
昏黃的燈光照在他剛毅的麵龐上,更平添了幾分憂愁。
究竟該如何斬草除根,讓朝堂永無蠹蟲?
瞿寧在腦海中思索著對策。
良久,他重重歎了一口氣,伏案疾書。
“人人平等,乃國之大計。奴隸製度沿襲已久,卻也埋下禍患無窮。賣身為奴者,在主家眼中,和牲畜無二,任人宰割。如此行徑,不僅違背天理,更會成為埋藏在大炎深處的毒瘤。為繁榮富強計,非將其連根鏟除不可......”
瞿寧一筆一劃地陳述著,將一腔怒火化作洋洋灑灑的奏書。
他決意要用實際行動,還天下蒼生一個公道。
林耕接到愛卿的奏折,不禁動容。
她雖身居九重宮闕,卻也以蒼生為念。
隻不過,奴隸製沿襲已久,貴族大臣們各懷鬼胎。若貿然下旨廢除,隻怕會引起軒然大波。
然而,瞿寧的上書,句句鏗鏘,擲地有聲。
林耕看在眼裡,不禁熱淚盈眶。
有瞿寧這樣矢誌不渝的忠臣輔佐,改革勢在必行。
朝堂雖險惡,卻也不能退縮不前啊。
於是乎,林耕果斷拍板。一紙詔令下,奴隸製度自此廢止。
聖旨傳出,舉國震動。
無數身處苦難中的奴隸,聞訊後熱淚盈眶。
他們終於在這個寒冬臘月,等來了屬於自己的春天。
“娘,咱們......咱們真的自由了?從此不用看人臉色,可以憑本事吃飯了?”一個十來歲的男孩,抱著母親的腿,聲音顫抖。
“是啊,兒啊。多虧了聖上和瞿大人。咱們雖出身賤微,到底也有了做人的尊嚴......”婦人抹去眼角的淚水,激動得說不出話來。
一時間,家家戶戶歡欣鼓舞。
有人放鞭炮,有人痛飲慶賀。那些飽受欺淩的百姓,紛紛對對瞿寧感恩戴德。
“瞿大人乃國之棟梁,不愧是仁君之下第一忠臣!”
“是啊,我等賤籍之身,若非瞿大人不遺餘力,哪裡還能有做人的一天?”
“瞿大人愛民如子,將來必成就一番偉業!我等當牛做馬,也要報答他的大恩大德!”
然而,在這一片讚譽聲中,總有那麼一些不和諧的音符,刺耳而又紮眼。
世家貴胄們聽聞聖旨,一個個勃然變色。
他們平日裡倚仗奴隸,為所欲為。
如今好端端的奴仆說沒就沒,他們這日子還怎麼過?
“簡直是豈有此理!廢除奴隸製,置我們的利益於何地?”
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,憤憤然砸碎了茶盞。
“就是!這瞿寧狼子野心,擺明了是想架空皇權,樹立自己的權威。咱們豈能任他胡作非為?”
另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婦,尖聲附和。
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,森然開口:”諸位莫慌。瞿寧雖得聖上寵信,卻也不過是個武夫出身。若要對付他,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
“哦?不知世兄有何高見?”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,眼中滿是好奇。
那人嘴角一揚,語氣曖昧:”樹大招風,瞿寧如今權高位重,自然處處被人盯著。不如咱們放些風言風語,把他說成是僭越不敬,意圖篡位。到時候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