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女帝能集結兵力與淮晉王對抗,那另外兩位藩王會無動於衷嗎?”
“我想,淮晉王早已暗中與他們達成了協議。”
“就這樣吧。”
唐裕田說完,便迅速穿過後院的小門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在坤寧宮內,清月公主正怒視著翟寧。
“翟將軍,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了你。”
“如果解決不了淮晉王的問題,我可不會手下留情。”
翟寧蹺著二郎腿,坐在圓凳上,輕鬆地喝著茶,完全不把公主放在眼裡。
“我知道你在說野狼團的事情。”
“但這不僅僅是我的困境,也是大炎的危機,我想不出幾天,就會有回音了。”
“另外,明天早上我們應該去看看李作陵,否則彆人會認為公主不懂禮數,畢竟他是不遠萬裡來求婚的。”
“他現在落難了,公主也不能因此而輕視他,這次能否成功對付李裕忠,關鍵在於讓李作陵說出有價值的信息。”
翟寧放下茶杯,緩緩地說。
“你……”
清月公主指著翟寧,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仔細想想,似乎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。
“茶喝完了,我要說的話也說完了。”翟寧站起身,輕鬆地說道,“沒什麼事的話,我先走了。”
他本來打算睡醒後去城裡轉轉,找個有趣的地方玩玩,結果卻被公主召見了,一直耗到現在,也不知道公主心裡在打什麼算盤。
“站住……”公主遲疑了一會兒,終於開口,“我擔心你晚上會不安分,所以今晚你就留在這兒吧……”
“哦,原來您磨蹭了半天,就是為了讓我留下來睡覺?這不太好吧,要是被人發現了,肯定會閒言碎語的。”
“我要撕爛你的嘴!”公主怒不可遏,直接撲向了翟寧,很快,房間裡便傳來了尖叫聲。
而在淮晉的王府中,一位年近六旬、身穿紫袍、威風凜凜的老者正在書房裡來回踱步。
“王嚴,都城那邊有消息了嗎?”老者問。
“王爺,暫時還沒有。”王嚴恭敬地回答,“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了,這次世子前往都城,可以說是勝券在握。”
“作陵那孩子這些年被寵壞了,見了女帝,很容易失言惹禍,女帝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,容不得半點不敬。”
“還有那清月公主,性情乖張,萬一言語或行為不當,恐怕也會招致災禍。”老者繼續說道,“讓作陵去,是不是有些輕率了?”
“王爺多慮了,現在的朝廷早已空虛。”王嚴說,“聽說國庫幾乎沒錢了,就算女帝不滿,又能怎樣?我們的兵馬糧草都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“隻要朝廷不同意婚事,或者不按時給我們提供所需的物資,王爺就可以以此為由,舉兵行事。”王嚴補充道。
作為淮晉王李裕忠最信任的謀士,王嚴的建議往往是關鍵所在,正是在他的策劃下,朝廷才一步步陷入了困境。
“嗯,既然如此,那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。”李裕忠沉聲道。
連續幾年的大旱,讓朝廷的糧倉空空如也。
女帝對我這顆棋子的心思,恐怕早已洞若觀火,定邊,現在能派上戰場的士兵有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