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卻毫不理會閻文德的挑釁,“夠了,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。”
閻文德臉色鐵青,隻能低頭認命,心中對翟寧的怨恨更深了。
此時,西南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叛軍正向北門疾馳而來,城牆上的人數稀少,這讓叛軍將領心中暗喜。
“弓箭手準備,給我衝,快攻到城下!”他下令,同時指揮隊伍分成兩組,一組攻擊城門,另一組嘗試攀登城牆。
就在叛軍接近城下的瞬間,城牆上突然降下一個穿著華麗壽袍的骨架。
“隻是一堆骨頭罷了。”叛軍將領輕蔑地說,但心中已升起不祥的預感。
“殺!”一聲令下,為首的將領心中疑惑,難道這些守軍傻了嗎?用一堆骷髏來嚇人?
林戰站在城頭上,冷聲警告:“看好了,這是李裕忠父親的遺骨!再往前一步,他就灰飛煙滅。”
將領一愣,周圍士兵紛紛驚呼:“太上皇的遺骨?”
“停下,快停下!”將領不敢怠慢,立刻派人回去報告。
當這位將領騎馬急匆匆返回時,正好碰上張定天大將軍一臉陰沉地撤退回來。
“這麼快就解決了?”王嚴見狀,心中暗覺不妙,輕咳一聲問道。
“你們這群廢物!”張定天怒道,“區區幾百人守軍,你們竟無功而返?”
“陛下,非臣不願攻,實因他們威脅要毀掉已故太後的遺骨。”張定天滿臉委屈。
“陛下,臣這邊也一樣,他們說那是太上皇的遺骸,臣不敢妄動,請陛下裁決。”另一名將軍小心翼翼地補充道。
“無恥之徒,竟用此等卑鄙手段!”李裕忠內心翻江倒海,雖然不願相信,但想到蘇貴人被抓,甚至挖墳的可能,他不得不慎重考慮,作為孝子,他深知這樣的行為會帶來多大的後果。
李裕忠策馬奔向北門,一眼便認出了父親遺骨上的舊傷。
“父親……”他痛哭失聲,翻身下馬跪倒在地,“是孩兒不孝,對不起您……”
在這個重視孝道的時代,李裕忠深知自己的責任與情感無法割舍。
老爹的遺骨被褻瀆,等於侮辱了整個家族,將軍輕聲安慰:“陛下,彆難過,還有西門和東門。”
李裕忠怒斥:“蠢貨!我父母合葬,翟寧挖了父親,母親怎麼可能獨活?”新皇未登基,祖墳已被掘,損失慘重。
“去西門!”他心中已知答案,但仍想親眼確認,飛馳至西門,細看後悲痛欲絕,跪倒痛哭:“娘,兒子不孝……定會為母親報仇!”
西門有母,北門有父,南門有蘇貴人,每條路都布滿障礙。
“陛下,隻剩東門了。”張定天沉思片刻,“他們還能用什麼威脅我們?”
“好,所有人向東門進攻!”這是最後的機會。
“遵命!”張定天揮旗,數萬叛軍直奔東門。
東門空無一人,城牆上隻有少數守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