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翟將軍,等等我……”清月公主緊跟其後,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。
“陛下……”張定天眼中怒火中燒,但為了主子的顏麵,他隻能忍耐。
“走吧。”李裕忠無奈地歎了口氣,率領大軍向南門進發,儘管征戰多年,他們從未經曆過如此屈辱的戰鬥。
“讓開,翟將軍來了。”城牆上,閻文德見到翟寧與清月公主趾高氣揚地歸來,心中滿是憤懣,卻不敢表露半分。
“奴才知罪,奴才知罪!”閻文德暗中咬牙切齒,但表麵仍畢恭畢敬。
隨著南門方向傳來的喧囂聲,一場關乎生死與尊嚴的談判即將展開。
“北門沒事吧?”女帝臉色凝重地問。
“陛下放心,北門有李作陵鎮守,那叛賊不敢輕舉妄動。”翟寧回答。
女帝鬆了口氣,內心卻如過山車般起伏不定,仿佛隨時可能崩塌。
“騰大人,你是不是很驚訝?”翟寧突然轉向人群中瑟瑟發抖的騰江。
“翟將軍,我不知您說什麼……”騰江的聲音顫抖。
“聽不懂?等會兒讓李裕忠自己說,看你到時不後悔。”翟寧話中有話。
騰江一聽,嚇得魂不附體,他原以為偷換李作陵之舉萬無一失,沒想到竟成了假象。
“哦?騰江,你膽子不小啊。”女帝目光銳利,瞬間明白了一切,此時打擊騰江,等於敲山震虎,震懾所有與李裕忠勾結之人。
“奴才冤枉……”騰江跪倒,淚如雨下。
翟寧冷笑著看向城下的李裕忠:“想讓你的女人屍骨無存嗎?想讓你父母遺骨遭人踐踏嗎?想讓你兒子血流成河嗎?”
李裕忠眼中充血,怒吼道:“你想怎樣?”
“很簡單,一、向陛下跪地求饒;二、供出所有同黨;三、撤軍八百裡,回你的老窩去,第四條嘛,我還得想想。”
此言一出,城頭城下皆沉默,空氣凝固,西南叛軍個個怒目圓睜,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翟寧。
但翟寧的話,卻像一把刀,直插敵人心臟,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。
李裕忠自封為帝,卻麵臨向女帝屈膝的困境,這對他而言,無異於奇恥大辱。
若真的下跪,大順皇帝的威嚴何存?他率軍遠征,又為何而來?
在絕境之中,透露內奸的消息或許是他最後的籌碼,然而,三個條件捆綁在一起,讓他進退維穀。
女帝的使者翟寧提出了新的條件:“你的部下放下武器,我保證既往不咎,不僅讓你的家人安全離開,還允許你繼續統治西南。”
但李裕忠視此為莫大的侮辱。
“投降?休想!”他怒吼道,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。
麵對如此苛刻的要求,李裕忠選擇了極端的方式。
“將士們,不顧一切,進攻!”他高聲命令。
在這生死關頭,他的愛人蘇貴人終於看清了他的真麵目,曾經的豪言壯語,在這一刻變得如此脆弱。
“你根本不配做男人!”她絕望地喊叫,憤怒溢於言表。
翟寧冷笑著回應,“看來,你是鐵了心要走這條路。”隨即下令將李裕忠的父母遺體吊上城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