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但你怎麼知道莽古爾代還活著呢?”
“難道他就不能在混戰中喪命,或者被刀劍所傷?”
“你憑什麼斷定他還活著?”
儘管如此,翟寧內心還是對吉爾達瓦的智慧表示讚賞。
“哼,剛才我已經說過,朝廷有它的難處。”
“同時對抗兩麵之敵,它承受不了。”
“要是你敢動我哥一根毫毛,東北的三十萬大軍定會誓死攻破山海關。”
“你手下能用的軍隊,也就是張定天的二十萬。”
“你確定西北不會生變?你確定東南的馮錫衝會安分守己?”
吉爾達瓦不是個魯莽之人,這些他早有考慮。
但他與城樓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,既想逼翟寧放人,也準備隨時撤退。
六萬人麵對二十萬大軍,勝算幾乎為零。
“嗬嗬,阿音果然有個聰明的兒子。”
“真是一針見血。”
“確實,我留了莽古爾代一命。”
“不過,你有兩個地方搞錯了。”
“首先,你們東北的叛軍,已經損失了十萬,剩下的頂多二十萬。”
“其次,馮錫衝已經接受了朝廷的一百萬兩銀子作為撤藩的報酬,有了這筆巨款,你以為他還會有異心嗎?”
“至於莽古爾代,雖然他還活著,但放不放人,那可由不得你。”
“據我所知,他在馬廄裡過得還挺舒坦,似乎不太願意離開。”
翟寧承認吉爾達瓦說的事實,但他開始懷疑西北的情況遠比想象中複雜。
或許不僅僅是邊境的紛爭,背後還隱藏著更深層的問題。
否則,吉爾達瓦也不會反複提起這件事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打算跟我耗下去?”
吉爾達瓦臉色一變。
這個讓李裕忠落敗、朝廷視為敵人的將軍,手段可不一般狠辣。
“不,該問的是莽古爾代能撐多久。”
翟寧笑著說,心裡卻盤算著如何一舉吞並吉爾達瓦的軍隊。但吉爾達瓦離城還有好一段距離,即使打開城門,他也肯定一溜煙就跑了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吉爾達瓦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你最好彆輕舉妄動。”
翟寧話音剛落,便有人將渾身是血和泥土的莽古爾代帶到麵前。
“大哥……”
吉爾達瓦遠遠地看到弟弟的慘狀,忍不住喊出聲。
“二……二哥……”
莽古爾代虛弱地回應,沒想到與哥哥再次相見竟是這樣的場麵。
“吉爾達瓦,我再說一次,立刻下馬投降,否則……”
翟寧的話還沒說完,便一鞭子抽向了莽古爾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