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宏的聲音顫抖著，躲到了閻文德的背後。
“翟寧，你到底想做什麼？”
“還有沒有規矩，竟敢當眾侮辱同僚？”
閻文德是劉宏的義父，此刻若不出麵，他的麵子往哪兒擱？
“躲什麼，膽小鬼！”
翟寧根本不理睬閻文德，徑直上前，一把抓住劉宏，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之前劉宏暗中算計他，翟寧心知肚明，雖然已經教訓過劉宏一次，但在翟寧看來，這隻是開始。
“啪！”
毫無防備之下，劉宏差點被這一耳光抽暈。
“噗……”
緊跟著，他吐出一口血沫。
“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
閻文德的臉色變得鐵青。
在翟寧眼中，打劉宏，等同於打閻文德。
“啪、啪、啪、啪……”
閻文德一開口，翟寧更加火冒三丈，左右開弓，連續幾巴掌抽得劉宏鼻青臉腫。
“老奸臣，你說我敢不敢？”
這話一出，分明是在挑釁，翟寧不僅打了人，還毫不掩飾地嘲諷閻文德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閻文德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活了這麼多年，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。
“你什麼你，不想再挨揍的話，就給我滾遠點。”
“不然，我的拳頭可不長眼睛。”
“你以為，上次你們聯手陷害我，我不知道嗎？”
“當時走得急，沒來得及對付你這個老奸臣。”
“現在你還敢擋道？”
官場上的遊戲總是表麵和氣，背後卻刀光劍影。
翟寧對此毫不在意，他就是要明目張膽地對抗。
“你……大膽……放肆……”
“不守上下之分，不知天高地厚……”
閻文德何曾遭受過這般羞辱？
翟寧現在的囂張，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。
如果真的退縮，他這個司禮監的職位還能坐得穩嗎？
“啪！”
閻文德的話還沒說完，翟寧又是一巴掌。
“啊……”
閻文德的兩顆搖搖欲墜的門牙應聲而落。
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，翟寧這是瘋了嗎？
翟寧竟直接給了閻文德一記耳光。
要知道，閻文德這些年雖受過先帝和女帝的責備，卻從未挨過打。
打劉宏，大家還能接受。
就像四品官打了田玉這樣的高官一樣，簡直無法無天。
“你……你居然敢打我？”
閻文德愣了好一會兒，才用他那尖銳的聲音喊道。
“啪。”
翟寧又是一巴掌。
“打你這老家夥又怎樣？”
“有膽量你還手啊？”
這股囂張的氣勢，連翟寧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訝。
“你……”
閻文德咬緊牙關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他半生積累的威嚴，在這一巴掌之下化為烏有。
以後，他還怎麼在宮裡立得住腳？
“不想再挨打，就趕緊滾開。”
麵對翟寧那凶狠的目光，閻文德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。
這巴掌，真痛啊。
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。
就算被打，也隻能忍著，忍著，再忍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