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大人覺得陌生,我可以詳細介紹一下這‘三寶’。”
金倉不僅沒有退縮,反而顯得更加堅定。
“金倉,你是在戲弄本官嗎?”
“幾十萬災民餓著肚子,你卻在這裡指責上級官員。”
“上個月,我可是調撥了五萬石糧食去柳州。”
“那些糧食去哪兒了?”
趙牧突然大聲質問。
然而,這不過是空口白話。
彆說上個月,這幾年來,趙牧從未向柳州提供過任何糧食援助。
“大人,下官確實沒有收到過任何賑災糧食。”
“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。”
金倉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請求糧食援助。
他展示草根、樹皮和觀音土,並非出於嘲諷,而是為了查出柳州災民的真實生活狀況。
接下來,我們要講的是關於朝廷發放救災糧食的故事。
為了勸說趙牧給柳州一些糧食救急,有人嘗試用道理和情感去打動他,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,趙牧聽後竟然勃然大怒。
他立刻給對方扣上了不實的罪名,而對方自然是堅決否認,因為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,事實上,朝廷確實撥付了救災糧食,但這些糧食都被趙牧和他的親信們私吞了。
麵對指責,趙牧不僅沒有承認錯誤,反而下令:“來人,把這個貪汙的小人抓起來,關進監獄,先打三十棍,等待進一步處理。”趙牧一發怒,就絕不給對方任何辯解的機會。
“趙大人……趙大人……”但還沒等那人說完,就被拖走了。
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嚇得不敢動彈,他們心裡清楚自己的德行,而眼前這位唯一還算清廉的官員突然被帶走,怎能不讓他們心驚膽戰?
“繼續吃吧,你們在看什麼?”趙牧冷冷地說道,“我不過是對付了一個整天在衙門裡胡鬨的混混罷了。”
一位心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:“大人,可是他畢竟是從布政使談大人家出來的。”“如果將來有人問起呢?”畢竟,柳州的災民已經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,隨時可能爆發。
趙牧冷笑一聲,將手中的飯盒扔出窗外,緩緩說道:“這裡是巡撫衙門,誰會不知道?一個衣衫襤褸的人,怎麼可能代表柳州知府?”眾人一聽,立即明白了趙牧的意思。
“但是,柳州的災民確實很多。”“萬一發生暴動,朝廷知道了怎麼辦?”心腹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哈哈,災民算什麼人?”趙牧輕蔑地說,“他們的生死與我們有何乾係?如果真的鬨起來,派幾個將領帶兵鎮壓就是了。
至於柳州知府,那自然是他自己的責任。”接著,趙牧又補充道:“朝廷了解地方的情況不假,但皇帝未必知曉,隻要我們一致對外,說金倉私吞了糧食,那這件事就成了鐵證。”
“至於柳州的災民,等糧食到了,適當分給他們一些麩皮就好,至於具體的處理方式,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有數。”
“如果他們敢鬨事,就直接鎮壓;如果不鬨,就讓他們等著餓死。”趙牧的話音剛落,周圍的人便心領神會,紛紛點頭稱是。
大家聽了,都連連點頭。
“大人的話,比讀十年書還要有用。”
“大人見識非凡,我等受益良多。”
在這些人看來,災民仿佛失去了人的價值,甚至不值得活下去。
不久,這番話傳到了布政使談來貴的耳朵裡。
談來貴聲音發顫:“這朝廷,這些官員,已經腐朽透頂。”
“大炎如今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”
“有誌之士難以出頭,清廉官員難以立足,這樣的日子,活著都是奢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