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寧的表情嚴肅，聲音冰冷得讓人打顫。
就連正在給災民分粥的士兵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。
周圍的災民也伸長脖子，好奇地向這裡張望。
“來了來了，大家快過來！”
幾位掌櫃連忙吆喝，三家糧店的近百人立刻蜂擁而至。
“這些人都是你們帶來的，我不能隻聽你們的一麵之詞。”
“不是說有官兵在場嗎？誰指揮他們去搶糧食的？”
翟寧嚴厲的目光掃過馬長戎和一群官員。
這些官員們麵麵相覷，個個低眉順眼，生怕被翟寧盯上。
同時也在暗自擔心會不會被馬長戎推出來當替罪羊。
“大人，是卑職按照馬大人命令行事的。”
“卑職心中雖有千萬個不願意，但上司的命令不得不從。”
“馬大人曾承諾，隻是暫時借用，很快就會歸還。”
“可是，至今未見歸還之意。”
“這一點，當時隨卑職行動的十幾個差役都可以作證。”
話音剛落，布政使翟睿主動站了出來，語氣中帶著不滿。
“大人，確實是我們搬運的……”
翟睿話音未落，那些差役也紛紛站出。
儘管他們明白這樣做是對抗上級，但他們並不畏懼。
“馬大人，您還有什麼可說的？”
翟寧將目光緊緊鎖定在馬長戎身上，馬長戎已是氣得全身顫抖，手指著翟睿罵道：“你這卑鄙小人！”
“當初是你提議並主動請纓的！”
“現在卻反過來誣陷我！”
“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惡棍！”
“這麼多年，我真是看錯了你！”
“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，沒想到心機如此深沉！”
“就算你誣陷我，我馬長戎怕過誰？”
“你這個無恥的小人，以為這樣就能贏過我？”
“來啊！”
若非礙於場合，馬長戎定會將翟睿碎屍萬段。
今日他早已有所準備，隻是沒想到挑戰來自翟寧，但現在的情形也差不多。
這裡是他的地盤，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自己。
數千名士兵從四周湧來，場麵緊張。
“馬長戎，本官的問題你還沒答呢。”
“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你可知道，對抗本官，後果如何？”
“我的奏折已送至京城外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？”
翟寧冷冷地問道。
“我隻是求個自保罷了。”
“我不能不明不白地被陷害。”
“明白，對抗朝廷的人，下場隻有一個，人頭落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