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與名。
妙啊,李白說的真妙。
楚南讚歎,李白一定是一個愛裝逼的人,每次裝完逼後,那種飄然離去時的震撼,簡直是入木三分,深入人心。
幾分鐘前才裝了一個逼,但現在,楚南隻覺得空虛!
每次裝完逼,那種懊悔,那種空虛,那種自責,那種以後一定要戒掉裝逼的決心,我自己都害怕。
可每次裝逼前,那種自信,那種狂妄,那種無視一切的氣勢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。
楚南不知道的是,在千裡之外,一處建造在深山老林的彆墅中。
這間彆墅的麵積很大,但內中的格局卻很是奇怪,房間和餐廳全部布置在一二樓,整個三樓隻有一個房間,順著樓梯到三樓,樓梯的儘頭是一扇黑色的大門。
門後是占據了整整一層的房間,房間中所有的窗戶都被厚重的黑色天鵝絨窗簾遮擋,即使外麵光線毒辣,但裡麵卻是幽暗一片。
房間中依稀的光亮都來源於幾根血紅的蠟燭,這些蠟燭燃燒的是血色的燭火,輝映得整個房間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。
房間的東麵,是一個巨大的香案,香案上擺著很多的牌位,其中一個牌位上,赫然刻著張國真的名字。
在香案前,一個身影倒在地上,無聲無息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許久後,那個人影掙紮著坐起,雙手顫抖的在懷中掏出幾顆藥塞進口中,然後身體坐直,口中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,顫抖著,一股陰風席卷在偌大的房間中。
慢慢的,那些昏暗的燭火稍微明亮了一些,跳動的火焰也穩住了很多,不再像之前那樣好像隨時都可能熄滅似的。
借著燭光可以看到,這是一個滿臉病態蒼白的男子,大約三十左右的年齡,他罩在一件藏青色的寬鬆長袍下,仿佛很怕見光一樣。
在一陣急促的呼吸後,他終於像是恢複了力氣一般,緊接著,他看向麵前的石鼓,在石鼓上麵,放著一隻奇形怪狀的小蟲,但小蟲子已經失去了生命。
空氣中還帶有一絲焦糊味,小蟲子明顯不是被燒死的,蟲殼上還帶有雷電的痕跡,它是被電死的。
“張國真……張家……這……怎麼可能?”
麵色蒼白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小蟲子,神情陰毒,降頭術竟然被人破了,連帶著自己也遭到了反噬。
“媽……媽……蛋,究竟是……誰?破了我的……”
“我一定要殺了他。一定……要……殺他……”
……
楚南木然的帶著閆蘿莉走出醫院。
離開醫院,遠離刺鼻的消毒水,清爽的涼風襲來,楚南不禁打了個噴嚏,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。
“這鬼天氣,都說打噴嚏是有人想你了,一定是那個小美眉在想咱了。”楚南嘟囔一聲,繼續等車。
靠,這兒離家,至少得有一個小時的車程,這還是按打車來算。
要是坐公交,估計得有3,40站,起碼得倒3趟公交,耗掉兩個小時的時間。
偏偏剛才又沒從張國真手中搞到錢,真是失策!
還得自掏腰包回家,失敗!!!
閆蘿莉靠著一根樹,漫不經心的踢飛一顆石子。
“大好的周末,又沒了。”閆蘿莉打了個哈欠,一臉不爽。
都說打哈欠是會傳染的,楚南也跟著打了個哈欠,想到明天就要上學,假期沒了,也很不爽。
今天買的是水上樂園的全票,還沒體驗完項目,就被拉到醫院來了。
算了,就當是放長線,釣大魚,希望下次能再遇上張國真。
楚南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