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的？”
青師姐笑得幸災樂禍。
“經過梳理，外門煉氣三層及以下的弟子共有三十七人，皆為兩年前入門，其中三靈根六人，四靈根二十九人，雜靈根兩人。三靈根已由各自執事做保，自動通過大比；四靈根的自願降格為雜務弟子，派往崖州各處據點；雜靈根兩人已經識相離開了禦獸宗，返回各自的家族。”
王浩麻瓜了。
敢情他所希冀的‘弱者’對手，早已經有了安排，不需參加宗門大比。
不過呢。
青師姐的話，讓他有了其它想法，於是就聽他說。
“師姐可否為我作保？”
“作保？想得美！”青師姐斜了他一眼，渾濁雙眼中閃過了一抹無奈，“那些三靈根都是煉氣三層，兩年提升三層，執事一致認為‘資質不錯，俗務拖累’，這才能網開一麵。不像某些弟子自從入門，修為就停滯不前，而且是四靈根，平時又流連煙花之地，不成體統……”
很明顯。
‘某些弟子’指的他。
話是實話。
但聽著很刺耳。
見青師姐開啟了嘴損亂傷模式，王浩立刻岔開了話題。
“呃師姐，降格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“嗬嗬，想得更美。”青師姐的虎頭拐磕了磕青石地麵，搶回話語主動權，“你是散修身份入門，長老們遞了話，為排除他宗臥底的嫌疑，帶藝入門者不得降格，必須參加此次的宗門大比。”
聞言。
王浩腦袋嗡嗡的。
果然是實打實的壞消息，沒有半點轉圜餘地，剛剛的小心思統統瓦特了。
“師弟啊，還有個壞消息，要不要聽？”
青師姐好像很樂意看他的情緒跌宕和無力掙紮，於是繼續傷口撒鹽。
王浩聳了聳肩。
“師姐請講。”
都這般田地。
虱子多了不咬人。
“除去特許的數人，共有511名外門弟子參加大比，今日已敲定了前三輪對陣名單，第一輪你輪空了。”
“輪空？這不好事麼。”
“輪空不計勝場。”
“……”
王浩翻了個白眼。
的確壞。
輪空不計勝場，就意味著少了一次撞大運過關的機會，那就代表後麵的場次難度增大。
“師姐，不是說抽簽嗎？”
“前三輪除外，數百人抽簽不現實，隻能由執事代勞。大比開始時，二十四座演武台同步開始，每組限時半個時辰，比試前身份玉牌會有傳訊……”青師姐突然住口，翻出一枚灰白玉簡，甩給了王浩，還不耐煩道，“規矩自己看，師姐我很忙的，沒時間跟你鬼扯。”
王浩伸手接過。
有關大比的規矩，他還真不清楚，聽來的隻言片語，也多是上一屆大比的陳年舊聞，三十年過去了，道聽途說的東西足以令許多細節失真。
“謝師姐。”
“職責所在，誰讓我是符籙司執事。”
青師姐老腰扭轉，似乎準備離開，但是很快，她又健忘地輕拍額頭，右手在腰間一抹，一隻翠綠玉瓶化作一線流光，飛到王浩的麵前。
“彆說師姐不罩著你，瓶內有兩粒三獸丹，能幫你精進至煉氣五層，修為提升一分，勝算也大一些。還有，不要去靈丹坊再購此丹，修為提升過快，根基虛浮虧空，不利於操控靈獸。你時常尋花問柳，虛不受補的道理總該懂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