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。
越靠近演武場。
狼藉的場麵越輕,越少。
而且。
療傷調息的禦獸宗弟子多了起來,他們席地而坐,三三兩兩聚集著。有的吞服靈丹,有的閉目運功,有的處理傷口,也有的清點戰利品、燒烤首級的斷麵。
當王浩從身旁經過。
這些昔日同門紛紛麵露警惕,在旁守護的靈獸也齜牙咧嘴、低吼咆哮,顯露出明顯的敵意。
其中。
有不少人識得王浩。
他們要麼點頭致意,要麼打聲招呼,要麼目露不屑。
更有甚者。
一名煉氣七層的熊姓同門,故意朝腳邊吐了一口濃痰,神情充滿厭惡。
對此。
王浩聳了聳肩,徑直路過。
無所謂的。
屍傀宗氣勢洶洶而來,不久前的鬥法拚殺隻是一道無關輕重的開胃菜,留守禦獸宗的煉氣期弟子,很可能多數淪為炮灰,死得悄無聲息。
兩刻鐘後。
演武殿。
二層。
王浩肅立在金千鶴麵前,神態恭順。
就在剛剛,他將遇襲的大致經過講述了一遍,還提到偷襲者是白子建,其修為高過三師姐。
除此之外。
他提到了回宗路上的見聞。
金千鶴垂眸不語,仿佛在思索和考量。
過了片刻。
“煥之,你師姐不必擔心,白子建奈何不了她,些許傷勢對修士而言,不過是小小磨礪,不足為懼。”
接著。
金千鶴話鋒一轉。
“你剛才說,沿路見到許多屍傀宗修士陸續趕來,他們成群結隊,有的還跟散修混在一起?”
“沒錯。”
王浩點點頭。
正因如此,他返回時繞了不少冤枉路。
多虧有兩個‘保鏢’在後追著,那些屍傀宗弟子才沒聚而攻之,仿佛默認他是那倆死鬼的專屬獵物,不能插手染指。
“你還見到了白世明?”
王浩再次點頭。
“是。”
提起這個。
他更覺得鬱悶。
現在想想,白家老祖真可能衝他來的,陳楠等人殺的多是散修,白家修士一個都沒有,以白世明的身份和‘涵養’,不該那般憤怒發泄。
“哼,白家傾巢而出,還真夠下血本的,就不怕崩了牙口。”金千鶴白眉挑起,眸子裡閃過了慍怒,“煥之,你可曾得過一塊玉石血符?”
“血符?有有!”
王浩馬上伸手入懷,把那塊古怪血符拿出,雙手捧著遞了過去。
說實話。
他很想知道此符的用途。
由於血符隻有一塊,再加上王浩天生謹慎,所以他沒過多研究,僅是帶在身上,以防萬一。
金千鶴抬手一招。
血符便飛到他的麵前,於半空徐徐旋轉。約莫十息,金千鶴屈指一彈,一束赤紅靈芒自指尖射出,包裹住這枚血符,並緩慢滲透其中。
過後。
伴隨著再揮手。
此符便飛回王浩的身前。
“這塊【騰蛇禁符】你收著吧,關鍵時以精血激活,可召出一道擁有結丹期修為的騰蛇分魂,帶你逃離險地。”
“啊?真是禁符?”
聽到師父的話,王浩喜形於色。
有關禁符。
在《符籙真解》中寥寥提起過。
這類特殊符籙不需要靈力激活,而是以精血、血肉或神魂等為引,威力強得一塌糊塗,隻是負麵影響不小,不到萬不得已,沒人願意使用它。
忽然。
王浩喜色收斂。
“呃……白家族長是為它來的?”
“不錯。白世明當年在遺跡共得到五塊禁符,既然白家傾巢而出,那五塊禁符他肯定賜給看中的嫡親後輩,煥之你的運氣不錯,一上來就斷了他的血脈。”金千鶴笑嗬嗬道,不過這笑容中有著促狹,還有點兒幸災樂禍。
“……”
王浩無語透頂。
“放心,老夫已隔絕了符上的追蹤印記,白老狗不會逮著你咬的。”
金千鶴笑著解釋。
有這話,王浩好受多了。
於是。
王浩收起了血符。
隨後,金千鶴叮囑幾句,讓他安心待在陣內,切莫逞能出去廝殺,將來何去何從自有當師父的安排。
聊到最後。
就在金千鶴示意他退下時,金千鶴福至心靈,突然多問了一嘴。
“煥之,為師考考你,倘若禦獸宗勢弱不敵,不得不放棄翠屏山,你可有好的建議?亦或者好去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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