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關聯……豈不是說,屍傀宗要兔死狗烹?”
在蜀南修仙界中,煉屍功法並不常見,畢竟死物不如活物。如今出現的劫修卻擅長操縱煉屍,未免巧合多了一些。
“等等,我想起來了。”
白耀祖雙眼眯起。
“桃花庵那裡不是普通的法術爆開,而是屍傀宗的【屍爆術】!之前想岔了,那些零散的屍塊並非普善攻擊所致,而是劫修主動施法,唯有那般才讓普善猝不及防,死的異常憋屈!”
心智如妖者。
善於將細節抽絲剝繭,善於把看似無關的線索往一起串聯,進而發掘被隱瞞的真相和因果聯係。
白耀祖自認如此。
屍傀宗參與其中了……
有此判斷在前,再稍加梳理,一切真相呼之欲出!
“父親重傷閉關,這消息已經傳開,屍傀宗如果想對白家動手,肯定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。”
“沒錯。”
“一定是了!”
白耀祖越想越篤定。
於是。
就見他取出了一小疊傳音符,從中抽取一張,施法對其低語數句,把現如今白家麵臨的境地,以及推理得出的結果儘數存入,然後發送出去。
如果王浩在此。
能聽到白耀祖的分析結果,肯定錯愕得無以複加,暗爽不已。
這叫什麼?
腦補!
沒想到他的‘無意’舉動,竟然讓這位白堡主浮想聯翩,完全把方向搞反了,禦獸宗成了完全‘隱身’的存在。
說回白耀祖。
發送過消息,他負手在廳內往返踱步,大概盤算了一陣,便決定如期赴約,會一會屍傀宗偽裝的劫修。
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,即便對方在墮仙穀中耍花招兒或設下陷阱,他想全身而退,也沒太大的問題。
當然。
多做些準備沒壞處。
隨後,白耀祖前往白家祠堂,從秘庫支取了兩件寶物。
翌日。
晨起時分。
白耀祖請來兩位築基期供奉,跟這兩人密談片刻,便獨自駕起飛劍,前往五百餘裡外的墮仙穀。
這邊人剛離開。
白家堡外的茶寮中,一名打哈欠的青年小廝借口鬨肚子,頂著茶攤老板的嗬斥,嬉皮笑臉地鑽進了茅房。
茶攤老板並不知曉。
青年小廝鑽進茅房後,竟不嫌肮臟,從糞坑邊緣摳起一塊青磚,取出了一張臭烘烘的傳音符……
兩百裡外。
怡然垂釣的老翁忽然挑動眉頭,放下手中的魚竿,從蓑衣內取出傳音符。聽過其中的內容,他也不管開始抖動的魚漂,祭出一件柳葉法器,禦空離去。
老翁不知道的是。
在他走後不久。
一個錦服老者在樹後現身,此人望了一眼被大魚拖走的魚竿,低低嗤笑一聲,隨即也祭出一件飛行法器,尾隨老翁離去。為了不驚動目標,錦服老者極有耐心,飛飛停停,追得小心翼翼。
……
墮仙穀外。
一處幽暗洞穴中。
蘇櫻服下一粒煉氣散,正恢複體內虧空的靈力。經過一夜的休養,她的傷勢好了許多,行動已無大礙。
抵達墮仙穀後,陳楠見她行動不便,就命她在外‘接應’,為眾人留意白家的動靜。蘇櫻心裡清楚,這是在變相保護她,不讓她摻和圍攻白耀祖的行動。
這處洞穴聯通著一條地下暗河,能直達墮仙穀內,而在某條岔路裡,還設置了數間密室,專供藏匿之用。
禦獸宗掌控崖州數百年,於各地廣設秘舵,從而廣布耳目,監視崖州的風吹草動。像汕尾白家這種勢力,禦獸宗豈能不提防?隻是不知為何,白家跟屍傀宗勾結,竟然瞞過了此地秘舵的耳目。
話扯遠了。
回到蘇櫻這邊。
待煉氣散的藥力吸收完畢,蘇櫻微睜雙眼,同時輕聲召喚靈寵。僅僅十數息,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聲,地麵突起了一堆碎石,接著穿甲龍冒出了半截尖腦袋。
“小球,外麵怎麼樣了?”
“呼呼呼——呼!”
聽到這回應。
蘇櫻美眸閃亮,嘴角微微揚起。
“他們都準備就緒了?不行,我也得湊湊熱鬨!”蘇櫻伸出纖纖玉手,輕拍穿甲龍的鼻頭,笑著打趣它,“小球,你中的毒不礙事吧?要不要幫你找隻帥哥解解?”
“呼——”
穿甲龍撲棱著腦袋。
在它的黑豆眼裡,滿是惱怒。
“咯咯,逗你啦!小球你的修為越來越高了,都煉氣八層……要是我修煉能有你這般快,就不用被他欺負了。”
說到後半截。
蘇櫻俏臉生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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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
最近事情有點多,很難做到兩更,隻能稍微寫長一點。
望包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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