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咚,三樓,到了……”
羅維穿著白大褂,步出電梯。
檔案室窗口的護士抬起頭,看了一眼羅維,隻覺得麵生。
“這位醫生,您是?”
“哦,我是住院部的。”
羅維向她快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工牌,快到護士隻看得到住院部三個字,至於後麵是主任還是副主任,她沒看清。
“哦,住院部的,蔡主任沒來嗎?”
“唔?”
羅維停下腳步。
“我是說,平常都是蔡主任自己來查病曆的。”護士解釋道。
“哦,”羅維微笑,“他在搶救。”
“啊?”
“我是說,他在搶救病人,讓我幫他找一下病人的病曆。”
“嗨,夠辛苦的。”
護士看了一眼羅維身上滿布血點和灰塵的白大褂,“看來你們住院部今天是遇上大麻煩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”
羅維攤手,“有個人發神經的,以為自己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哦,用頭去撞電梯哦,撞完覺得不過癮,又在樓梯上玩了兩圈無敵風火輪,接著又使出六脈神劍去戳風扇。”
“咦……”
護士皺眉,“那豈不是傷的很重?”
“本來不需要傷那麼重的,誰叫這王八蛋嘴巴閉那麼嚴實呢?”
“什麼?”
“沒什麼,”羅維靠近窗口,“我需要查閱一下病曆,謝謝。”
“好。”
護士拿起登記表,“請說一下你的姓名,醫師。”
“白傑克。”
羅維說著話,已一頭鑽進檔案室。
蔡添丁是新生會的忠實信徒,算是總助的關門弟子,表麵上是醫生,暗地裡則是新生會的護法。
根據蔡添丁的說法,林國清,也就是那個人瑞,原本是在這裡住院的病人。
如果要說他跟彆的病人有什麼不同,那就是他身體狀況太糟糕,器官衰竭,要死了而已。
在靈光先師來“接”他之前,林國清已在這裡住了兩個月,無人問津,偶爾才有一兩個人來見他,都是坐一會兒就走。
他原先還能同人交談,後來連說話的能力都漸漸喪失,隻能迷迷糊糊回答幾個問題,如此他的身份和信息就更神秘了。
蔡添丁隻知道,靈光先師選中了他,僅此而已。
至於來見林國清的是什麼人,還有他死掉了醫院要通知哪個聯係人,以及病人的親屬關係,則都登記在檔案之中。
檔案一式兩份,存在電腦裡的那一份已被蔡添丁刪除,檔案室裡的那份則因為醫院的種種規章製度而被保存了下來。
羅維後來還想讓蔡添丁試試彆的招數,可惜對方知道的隻有這麼多,再問不出彆的事情。
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,隻跟總助單方麵聯係,連和靈光先師交流的機會都很少。
按照蔡添丁給的提示翻找了一會兒,羅維終於將林國清的檔案從架子裡找出來,拿在手上。…。。
這檔案上有照片,應該是未患病之前的日常照。
林國清國字臉,眉毛和頭發發白,表情有些陰鬱,與後來躺在床上隻吊著半口氣的老人,看起來實在聯係不到一塊去。
“我借用一下傳真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