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總,魏總,安啦,彆在意,現在這些年輕人沒救了,大白天也磕東西,腦子整個就壞掉了沒得修,沒救了這些人。
我剛才看那個人神神叨叨的,就知道他不對勁了,我想上去的,可是你的助手攔著我。
哦,我沒有怪魏總助手的意思,他也是保護我,儘忠職守,儘了本分啊,你有這樣的下屬,叫我羨慕,欽佩,我要豎個大拇哥啊。
好啦,好啦,魏總你先休息,放心,記者那邊我打過招呼了,不會有人亂寫的。
至於我,我是絕對支持魏總你,站在你這邊的,你隻管放心。
這種事情等魏總你當選立法議員以後,會很常遇見的啦,魏總多見幾次就習慣了,沒什麼的,好啦,您休息,注意身體,我們保持聯絡!”
休息室裡,在那個鄉紳說了一大通話後,魏東君起身,與他握手再見。
等到對方出門後,那種好像害病一樣的表情再次出現在魏東君的臉上,比之前更駭人。
助手上前,迅速幫他解開領帶,紐扣,這才叫魏東君舒服一些,臉上稍微有了血色。
“把電話留下,你出去。”魏東君說道。
助手沒有遲疑,放下電話就走,守在門外。
魏東君坐在椅子上,腦海裡閃過幾個號碼,每一個號碼都很關鍵,是秘密,也是鑰匙。
但在此刻,似乎每一個號碼背後關聯的人都值得他懷疑。
聯想到之前新生會的流血事件,魏東君第一個想到靈光先師。
那混蛋是個狗屁先師,之前因為詐騙在綠島蹲苦窯的,要不是魏東君給他指了一條路,又給了他一筆資金,估計他這時候還在抱著電話本給那些家庭主婦打電話。
第一個出問題的是他,那出賣自己的會不會就是靈光先師?
這個念頭在魏東君心頭一閃而逝,很快被他否定。
原因很簡單,那個神棍是隻會騙人的廢物,像他那樣的人是最不希望自己的靠山出問題的,魏東君出了事,於他而言怎麼樣都是弊大於利。
要麼,是那個部長?
魏東君搖搖頭,沒有再往深處想。
他現在還沒上桌,是沒有辦法同那些人掰手腕的,他們要耍手段,自己便隻能表現出臣服,謙恭的姿態,而不能有絲毫反抗的意思。
但那些人做事一向很體麵,不會這樣直接,甚至粗魯。
這種風格,隻有跟他是競爭對手的那些泥腿子能做出來,但那些人沒這個腦子和手腕。
那麼,這人到底是誰?
為什麼他好像什麼都知道?
魏東君百思不得其解,心情又不由地焦慮起來,想點根煙。
他伸手進口袋,隨著煙盒被掏出來,一張紙條也被帶出,落在地上。
魏東君心頭一緊,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撿那張紙條。
他有遺傳自父親的奇妙預感,這是血脈裡的東西,抹不掉的。…。。
這時候魏東君隻感覺,這張紙條會帶來不幸,而且是天大的不幸,他應該裝作沒看見。
然而糾結了好一會兒後,想起今天這天大的屈辱,他還是將紙條撿起來。
紙條上麵寫著一個電話號碼。
魏東君看著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,不由哈哈大笑。
在那近似癲狂的笑聲停止之後,他不複之前在街上的溫文儒雅,臉上滿是猙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