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!”其餘兩人霍然站起身來,“你再找找!”
那可是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,沒了這個東西憑證,要想進出大內,那是癡人說夢。
更可怕的是被人撿走,做出禍事,那就更加糟糕了啊。
“你上次看令牌是在什麼時候?”四哥問道。
“是,是下午進花園搬花的時候,那之後,我就沒印象了。”
四哥的食指在腿上敲打著,這是對方在思考的表現。
其餘三個人都不敢吭聲,小七更是冷汗頻頻。
“這件事我會上報,腰牌丟失不是小事,其次,現在就找人手,重新輪班倒盯著侯府,尤其是盯著廣陵侯身邊人的進出。”
“必須做最壞的打算,廣陵侯如果知道是我們在盯他,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斷了跟惠州的聯絡。”
惠州是譽王的地盤,也是譽王起兵的地方,譽王的殘黨舊部至今還在蠢蠢欲動。
上一次的線索明確指向京城,京城中一直有人跟他們暗地裡牽線搭橋。
廣陵侯府就是這一次線索的指引所在。
錦衣衛追查了好久,幾次線索都撲了個空。
“小七,你從頭到尾,仔仔細細的將今天的事情說一遍。”
小七將他如何跟管事的搭上線,如何進了侯府的花匠工作,如何搬弄花草。
如何在見到了書房,如何離開。
“等等,”四哥突然問道,“你說,你出花園的時候,遇見了侯府的小姐?”
“是的,不過不太清楚是哪一位,樹枝全擋住了,感覺跟我差不多高。
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,那個丫鬟還跟在後麵,看我有沒有走錯道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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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>????真是夠小心的。”
“嗯,你接著講。”
侯府的小姐,個子跟小七差不多高,四哥不期然想起了那個住在破落院子的小姐。
會是對方嗎?
派遣丫鬟監督走錯路的小廝,這種事情,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啊。
從這段時間對廣陵侯府的監視來看,那位小姐做出這種事情來,總有些難以形容的違和感。
在花園裡麵,可沒見到她停留過幾次。
更彆說看著花匠工作,送迷路的小廝出去了。
院子裡的蠟燭熄滅了,四哥看著送來的請柬,心說,這個宴會看來必須得走一趟了。
林望舒猛然從睡夢中驚醒,心口砰砰砰劇烈的跳動著。
“小姐?”今晚是雪蕊守在外麵,聽到林望舒下床的動靜,從地上坐起來,小聲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你睡吧,”林望舒拍了拍她,“我喝口水。”
雪蕊急急忙忙的披衣起身,拿來另外一件衣服給林望舒披上,“我去拿就成,您等我會兒。”
雪蕊現在老實多了,守夜也不推給海棠。
林望舒看著帷幔,自己睡前一直在想廣陵侯府的事情,前世好像四皇子曾經來過侯府。
那次好像是跟侯爺大吵了一架,那是林望舒偷偷拿著繡好的手帕去外麵換銀子。
回來的時候,藏在花圃中聽見的。
隻知道是在吵架,不清楚在吵什麼,自己那會兒隻記得又冷又餓,風還很大。
這會跟錦衣衛想要的東西相關嗎?
深夜的涼風襲來,林望舒打了個寒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