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 丁家上門(1 / 2)

紫微仙途 良夜有風語 6234 字 2個月前

許伯陽舒了一口氣,站起身來,目光閃爍不定,回憶著適才和馬靈官的對話,消化了片刻,方才回過神來,伸手腰間一拍,一道綠色玉簡和一遝符籙便跳了出來。

黃庭劍法《飛素六出劍》!

而這一遝符籙則是從蘆葦村那個散修身上繳獲,許伯陽知道自己離凝元六層隻有一步,故而一直留著舍不得賣了。

這符籙使用之法,那《天皞道啟常說經疏》已經配備,不光有符籙的口訣,還有禦器、陣啟、靈植之法,都已經齊全。

正是因為如此,否則許伯陽萬不可能短短三日便學會禦劍飛行。

不過符籙、陣啟、禦器隻包含了凝元和築基兩個境界的口訣,黃庭期以上卻是沒有。

之前他沒有靈識,並不知道這些符籙裡麵是些什麼,因為符紙上都勾勾勒勒,亂七八糟畫著一些符文,此時他用經書上所述方法以靈識探入,登時瞧得一清二楚。

“這裡十張「飛劍符」、五張「火球符」、六張「金鐘符」、八張「飛禽符」、四張「走獸符」,最後一張是…「離陽台光劍符」!”

“這應該是一張築基符籙!”

許伯陽不覺驚喜,沒想到這一遝符紙裡麵還有一張築基級彆符籙。

“這「飛劍符」多一些,不如先拿這個試兩張!”

想罷遂將其餘符籙都收入儲物袋,二指夾著一張「飛劍符」的符紙,心中默念符咒,靈識一動,迅疾伸手一掌拍出!

符紙夾雜著一團火光,快如弓箭,疾飛出去,半空中燃燒殆儘,化出三把鋒利的寶劍,一下就把對麵石崖的崖石削去了一截!

“居然一次就成功了!看來也不是很難!”

許伯陽喜出望外,想來還是因為是凝元期符籙比較簡單的原故,又細細領悟了一陣,當下將剩餘一張「飛劍符」收了起來。

“練劍!”

許伯陽眼見符籙並不難使用,當下便不再理會,又盤膝坐下專心領悟起《飛素六出劍》。

這一看便是看了七天七夜。

“這黃庭劍法果然非同小可,光是凝元這兩招劍法就難以理解,遑論這看都看不出的剩餘四招劍法,還是腳踏實地,先從第一招“飛素驚鴻影”練起。”

這一練不要緊,轉眼三個月就過去,秋收冬至,大雪開始彌漫天地。

這日,許伯陽總算將這“飛素驚鴻影”練得小有所成,在方圓十丈之內,無論在地上還是空中,幾乎可以做到身如落雪,翩若驚鴻,來去疾如閃電,端的十分厲害。

暗自呼了一口氣,心忖:“這修士果然不知歲月,這才練了稍微有點成就,轉眼幾個月就過去,罷了,好久不回去,父親又該擔心了,先回家一趟。”

想起許紹良,不覺又心中一歎。

自從上次季父許紹華來了家裡一個月,兄弟同食同寢,聊得是沒完沒了,說來說去,都是說些以前家長裡短的事情,最後許紹華告辭,許紹良送了又送,最後竟然送出去百裡之遙。…。。

從那以後,這位許家老爺子人仿佛又老了許多,每日鬱鬱寡歡,一會兒念叨許紹華,一會兒念叨已經死了的許紹學,許伯陽是看在眼裡,急在心裡。

為此許伯陽去找費文玉拿蘊靈丹時,還專門從鬼市上買了一些可以延年益壽的丹藥回來,分給許紹良和汪明如,讓兩位老人補補身體。

許紹良服下之後,精神矍鑠了許多,氣色也恢複了些,隻不過心中始終有鬱結,許伯陽在時還笑兩聲,不在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在偌大的許府,東走走西走走,一天到晚一聲不吭。

府裡那些下人見了,隻敢告訴許伯陽,卻不敢觸老人的黴頭。

為此許伯陽還專門進了【紫微命宮】一趟,花費靈石問了問趙靈官,有沒有什麼延年益壽的道法,卻被趙靈官說了一頓:

“有啊,你現在拿的兩本經書就是,但你以為誰人都有靈犀?你小子不過就是運氣好,撿到了這【紫微命宮】,從此你的命格改變,要不然你也就是個凡人!你還想逆天改命?彆想了!好好修煉才是正途!”

許伯陽一聽這話,立刻索然無味,默默離開。

如今自己已經到達凝元六層,已經不用固定在什麼地方修煉,劍法隨時隨地都可以練習,隻不過這無涯峰人跡罕至,無人打擾,較為清靜,但始終顧不上老人。

許伯陽想起丁天石的話,說許紹良頂多有十幾年的餘壽,如今這話說了,轉眼已經過去了六年,也不知道自己那些丹藥能多維係幾年,心中不禁暗自神傷。

“眼下劍法循序漸進,倒是不急,這靈識破三關,頓悟道果,又太過虛無縹緲,正就如丁天石所說,都是水磨工夫,有的人一年之內連破三關,有的人十年不能寸進一關,多半還是靠悟性和機緣。”

“此事隻怕急不得,陳抱衝堂堂仙宗弟子,天資聰穎,得仙宗栽培,十年方才九層,我七年到六層,說實話已經不算慢了,這道果估摸著隻能慢慢去領悟,眼下還是多陪陪老人,修行還是儘量在家算了。”

他尋思許久,定下計議,當下召出【碧遊仙】,踏上飛劍,往山下飛去。

回到家中,收拾了一下,換了套衣服,方繞過花園,卻隔著鏤空屏風遙見丁福生坐在廳上,正與許紹良喝茶,心頭莫名。

這人在風青鎮當真是深入簡出,除了每次送來薪奉,幾乎從不見人影,此時突然出現,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?

“丁宗正!”

許伯陽隔著花園走過來,率先打了招呼。

此時他目力驚人,走路無聲,離得又遠,正廳兩人正在交談,都沒發現他。

“誒呦!丁宗正今日來得巧,這小子整天神出鬼沒,總算是回來了。”

許紹良見許伯陽回來,哈哈一笑。

丁福生微笑頷首示意。

待許伯陽走近,靈識忽然生出感應,眉頭一抬,心中暗道:…。。

“凝元六層?”

丁福生似乎也已經察覺,微笑道:

“伯陽,可喜可賀,這才幾年,竟然已經凝元六層!真是後起之秀!”

丁福生樣貌看著四十多歲,其實不止,實際已經快六十歲,隻不過他一來自個沒說,誰也不知道,二來他踏入了凝元期,自然老得慢。

正如許伯陽,實際已經滿二十四歲,快二十五歲了,瞧著仍然是十七八歲的樣子。

丁福生眼看這後輩才二十出頭,便和自己一樣修為,不禁心生感慨,後生可畏。

不過許伯陽察覺他的修為是凝元六層,心中卻是有了另一番計較,暗暗心驚,忖道:

“如此說來,他和我一樣,也正在靈識破神元三關,難道他這麼多年,都卡在這裡?”

一時間驚歎無比,對這玄妙無比的神元三關又產生了新的認知。

丁福生似乎有些察覺他的異樣。

許伯陽連忙乾咳了一聲,正色道:

“丁宗正今日突然到訪,可是清寧灣或是鎮上有什麼事情?”

“除了送薪奉,確實是還有點其它事情。”

丁福生低頭從袖中,拿出一個儲物袋,放在桌上,但卻沒了下文。

許紹良咳了一聲,笑道:“丁宗正,你們聊,我啊,這一到這會兒困得慌,去睡會兒!”

“老爺子慢點!”丁福生笑了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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