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膚色太白，就看起來相當顯眼。
“呼！”
闕陸忍不住長舒一口氣，這還真是他把過最久的一次脈。
“嗯？嗯，結束了嗎？”聽見動靜的闕知雲迷迷糊糊抬起頭。
闕陸抽了兩張消毒濕巾，遞給林雙雙一張，“擦擦吧。”
轉頭就直接趕人，“小雲朵，回你屋去睡。”
闕知雲下意識撅了撅嘴，不過等揉揉眼看清楚闕陸的臉色，秒變乖巧，“回就是了。”
起身出去前還沒忘跟林雙雙道了聲晚安。
等看著闕知雲乖乖回了屋，闕陸揉揉眉心，“你身體被改造過。”
林雙雙一頓，輕點了點頭。
“這改造還不是那種整容之類削皮動骨的改造，而是身體從內至外潛移默化的改變，很像是……你吸收了某種物質，現在這種物質已經跟你的身體融合了，或者說已經變成你的一部分，也是它改變了你，把你變成了……現在這樣子。”
林雙雙靜靜聽完，“所以，我不可能恢複成正常人了是嗎？”
闕陸覺得嗓子眼像是壓了一塊秤砣，好不容易才擠出來一個“嗯”的聲音，“抱歉，我現在的能力，目前還看不到恢複回來的可能性。”
林雙雙倒是平靜得很，她本來就有這個心理準備，這次也不過是再失望一次而已，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“麻煩闕大夫這麼晚還給我診脈。”
闕陸忙擺擺手，“我沒能幫上什麼忙。不過你現在脈象還是挺穩定的，可以試著忽略掉那些，嗯，好好生活。”
這話林雙雙也從李京墨嘴裡聽了不少次，但還是認真聽完，道了聲謝：“謝謝，我會的。”
“那林小姐先回去休息吧，時候也不早了。”
等林雙雙離開，對著李京墨和李承宵這兄弟倆，闕陸也不端著了。
直接往後一倒，仰頭看向天花板，幽幽問道：“你們知道那物質是什麼嗎？”
兄弟倆對視一眼。
李京墨清清嗓子，“一種蟲子。”
“蟲子？”闕陸猛地朝他看過去，“蠱蟲？可我知道的蠱蟲，不管是對人體有益還是有害，效果都沒這麼逆天啊。”
“那就是你不知道的。”
“也是，世界之大，無奇不有。”說到這他就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，已知的才是少的。”
“行了，”李京墨走過去拍拍他肩膀，“你也累一天了，彆多想了，回去休息吧。”
說完又看向弟弟，“你也是，我想儘快見見含影，明天她要是沒空過來，咱們還得過去找她一趟。”
雖然已經知道了昨晚林雙雙突然失去意識跟葛大海小叔被滅有關係，但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，想來除了葛大海小叔的那些同類，他估計也就薑含影能知道一些了。
李承宵頓了頓，才輕輕點點頭。
闕陸跟著看過去，突然一拍腦門，“對了，我差點忘了給你開藥，你……”
李承宵還以為他把這事早忘了，這會恨不得上去捂住他嘴，冷聲打斷：“不用了。”
李京墨看了眼闕陸又看向弟弟：“開什麼藥？你病了？哪不舒服？”
李承宵果斷拉上他轉身就走，“你聽差了，沒有的事，我身體很好。”
李京墨猝不及防下被他拉得差點一個趔趄，他耳朵一點都不背好不好？
闕陸看著李承宵難得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有些鬱悶的心情頓時有了些許回轉，故意大聲道：“降燥藥！”
李京墨：“……”
這次是真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了！
一向冷冷清清的弟弟，這是吃的哪門子降燥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