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挲國,彌迦城,臨時王宮側殿。
殿內檀香撲鼻,寂靜無聲,一人背手矗立,靜靜看著床榻上躺著的病人。
直到平靜被陡然打破。
“殿下,殿下,不好了。”
蒙琮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。
“蒙琮,如此焦急所為何事?”
應癘頭也不回,語氣不疾不徐。
“殿下,二王子殿下他,他、他投靠了叛逆。”
蒙琮讓自己儘量回氣,可言語之間的緊張根本無法平息下來。
“應峱投靠了叛逆?”
應癘驚訝道。
“對,他投靠了叛逆,而且已經頒示黑挲國上下所有部族,聲稱國主患病,乃是殿下您投毒所致,因此他順應天命,要、要清君側。”
蒙琮緊張到了身體在微微顫抖。
“嗬嗬,”應癘失笑搖頭,“我這個弟弟消息得到的真快,父王昨夜才病床不起,今天就得知了內幕還迅速頒示各部族?”
“對呀,”蒙琮一驚,“國主病重的消息對外不宣,二王子殿下身在遠方,怎能得知這個秘密?而且國主身體一向康泰強健,為何會忽然——”
“經過道醫把脈問診,父王的身體查出了一種蠱毒。”
應癘低聲說道:“要說投毒所致,確實沒錯。”
“蠱毒?”蒙琮不敢想象,“有、有誰敢向國主投毒?”
“目前線索太少,不得而知。”
應癘眼神若有所思:“不過我這弟弟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來,嫌疑很大啊。”
“殿下,您是說是二王子殿下他……他怎麼敢的?”
蒙琮頭暈目眩,她從沒想過二王子殿下這個小透明的存在,會有膽量向國主投毒,她又隱約覺得不對:“可是殿下,即便二王子殿下有心投毒,但以他的勢力絕無可能繞開國主的親衛,他是怎麼做到的?”
大王子應癘如此深受國主應傉的喜愛,也被忌憚沒掌握幾分權力,那麼二王子殿下始終被應傉忽略,根本沒有資格培養勢力,要想給國主應傉投毒,可謂千難萬難,基本不可能。
應傉對自己的安危極為重視,任何食物酒水,都必須經過兩輪侍女親嘗,一輪法術查驗,使用食物酒水給他投毒不說絕對不可能,也很難做到,至少二王子殿下是做不到的。
“殿下,先不管是否是二王子殿下投毒,既然二王子殿下頒示天下,那麼這事就無法隱瞞了,接下來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