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?”
“此地似是蜵族的寨子?”
有國庭那邊的察吏驚咦道。
“對,這是蜵族的寨子。”甘世真應聲,“我們一路發現蜵族的寨子被人放火燒殺……”
他講訴了來龍去脈,聽到兩名胎息境修士殺了這些蠻人之時,在場的人隻是微微皺眉,遠不及聽見兩位執察被人襲殺時候的驚怒。
可當聽見甘世真說這兩名修士屬於“翛然行會”之時,眾人的臉色有了微微變化,再聽到“翛然行會”發現靈礦不僅不上報,還試圖私自挖礦以後,頓時一起色變。
殺死蠻人事小,畢竟不屬於國庭子民,可發現靈礦後進行隱瞞且還私自挖礦,這可是重罪中的重罪!
隻怕府正聽了此事,也要坐不住了。
“甘執察,請問此事有何證據?”黃師愈立刻出聲詢問。
“那兩人被下了蠱蟲,問話後死得太快,來不及留下人證……但他們的屍體我甚有保存,且死亡原因來自蠱蟲做不了假。”
甘世真說道:“此二人既然是翛然行會的會士,就必然在行會有定編,一查就知。”
“不,甘執察,我問的並非這個。”
黃師愈沉聲道:“我是問甘執察是否有翛然行會私自挖礦的證據?”
甘世真搖頭:“這個自然是沒有的。”
“那就是甘執察一麵之詞了?”黃師愈說道。
“黃察判,怎能如此無禮呢?”羅睿皞埋怨道,“難不成兩位執察會說謊?那怎麼可能?”
“不,隻是此事事關重大,我不敢有所疏忽大意。”黃師愈解釋道。
從頭到尾都沒開口的商遊,忽地出聲:“沒有證據不是很正常嗎?若有證據,直接遣人拿下翛然行會的會首即可,還查什麼查?但即便沒有翛然行會私自探礦挖礦的證據,可那二人濫殺無辜,歸屬翛然行會總不會有錯。”
“這不然,”黃師愈搖頭,“此二人說自己是翛然行會的會士,也僅是一偏之論,那翛然行會家大業大,真要想私自挖礦,有多種方式驅除蠻人,何故大開殺戒?想來這其中必有誤會存在。當然,兩位執察若是想查個究竟,我也是支持和理解的。”
“明日我就帶兩位執察前去找翛然行會,”羅睿皞卻不理會黃師愈,先給甘世真和商遊保證,“定要對此事差個水落石出。”
“何故明日再去?現在就去不行麼?”
甘世真淡然道。
羅睿皞遲疑:“啊,可是兩位遠途而至,還不曾歇息,此時就去——”
甘世真打斷他的話:“督審司查案,何曾怕過勞累?我看你在邊陲派駐久了,督審司的許多規矩都不懂了。”
羅睿皞聞言神色一僵,尷尬地點頭稱是。
這歡迎的宴席顯然吃不下去了,等再飲了幾杯酒,羅睿皞告彆那察判黃師愈,隨後要帶著甘世真和商遊前往翛然行會。
“翛然行會在漻水府城的駐事地位於三百裡外最大的靈礦,自二十年前靈礦被廢棄轉讓後,翛然行會動用了十萬境外力工,每年依然產出了價值三千多萬靈丸的靈石。”
因為距離太近,一行人都沒動用雲桴,各自駕馭法劍飛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