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烈祁真是迷戀自身的美色,那也不妨來一招美人計,將計就計,探探他的虛實。
……
赤焰宗十餘裡外,一座山峰之上。
烈祁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塊臨時劈砍出來的石桌旁邊,姿態愜意。
他悠然地端起一杯香醇的小酒,微微仰頭,一飲而儘,隨後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山下那如詩如畫、美輪美奐的美麗景色。
王文瑞如同雕塑一般靜靜地守在他的身旁,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,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。
見劉啟明去而複返,烈祁的眼眸都未曾抬起一下,僅是悠然地繼續飲酒,靜靜地等待著,仿佛他早已洞悉了一切,胸有成竹。
片刻之後。
感應到一道熟悉的氣息逐漸靠近,烈祁這才緩緩地抬起眼眸,眼神深邃而犀利,向著赤焰宗的方向望去。
赤寒霜身著豔麗奪目、璀璨如霞的紅色婚服翩翩飛來,在皎潔如銀的月光的照耀之下,猶如一朵嬌豔欲滴、芬芳迷人的鮮花,正等待著有心人的悉心采摘。
“坐。”
烈祁並未起身,隻是雲淡風輕地對著赤寒霜做出一個請坐的手勢,同時動作嫻熟地為她倒上了一杯香醇的酒水。
赤寒霜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杯酒水,並未伸手去觸碰,臉上依舊帶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容,說道:“烈祁道友,還請不要浪費彼此寶貴的時間,有話就請開門見山的說。”
“若是你所言能夠觸動我的心弦,讓我心悅誠服,與你共度良宵,也並非完全不可能。”
她表麵看似輕鬆隨意,內心卻如同緊繃的弓弦,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。
隻要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,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立刻施展出術法,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赤焰宗的修士迅速前來支援!
烈祁端起酒杯一飲而儘,一臉認真嚴肅、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:“與本少宗主聯手,共同將烈焰王朝徹底鏟除,連根拔起,屆時,赤焰宗與烈火宗平分西南州,共享這廣闊的土地和無儘的資源。”
“若你拒絕與我合作,那麼當烈火宗滅亡之時,便也會是赤焰宗消亡之日,這是毋庸置疑的結局。”
赤寒霜的眉宇微微挑起,帶著幾分質疑和不屑說道:“我憑什麼相信你這番空口無憑的話語?”
烈祁轉過頭,深情且堅定地看向赤寒霜,目光中充滿了熾熱和真誠,說道:“就憑本少宗主對你的一往情深,情比金堅,你隻要願意與本少宗主攜手並肩,成為本少宗主的女人,本少宗主可以向天道起誓,絕不有半分虛假。”
“另外,烈火宗、赤焰宗全都隻有兩尊渡劫境的老祖存活於世,可烈焰王朝,實際上卻是有四尊渡劫境老祖存活。”
“待你赤焰宗與烈焰王朝聯手滅了我烈火宗之後,必然會元氣大傷,實力大減,那時,你們可還能應對烈焰王朝剩餘的兩尊渡劫境老祖?”M.XζéwéN.℃ōΜ
赤寒霜聽聞“可向天道起誓”,眼神頓時變得怪異起來。
當聽到烈焰王朝竟有四尊渡劫境老祖,內心更是猛地一顫,猶如遭受了一記重擊,頗為震驚。
按照陶燁熠前來提親,與父親赤武的交底,烈焰王朝僅有三尊渡劫境,這突然冒出的第四尊究竟從何而來?
而且。
這烈祁果然是個好色之徒。
為了得到自己,竟然不惜向天道起誓。
憑自己的手段,想要掌控這樣的男人,可比掌控陶星君更為輕鬆容易。
赤寒霜心中隱隱有些心動,但並未著急答應,沉吟片刻後開口問道:“烈焰王朝第四尊渡劫境是誰?”
“陶燁霖,烈焰王朝第八代之主。”
赤寒霜的瞳孔急劇收縮,滿臉的不敢置信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陶燁霖?他還活著?這怎麼可能?”
“如今的陶燁熠,可是烈焰王朝第十二代之主。”
烈祁淡淡一笑,神情自若、波瀾不驚地說道:“沒什麼不可能,這世間之事,往往超乎想象,若非如此,烈火宗也不至於如此忌憚烈焰王朝,對他們處處提防。”
“若是你不信,本少宗主可立即向天道起誓,所說之言,絕無半分虛假!”
赤寒霜眼眸微垂,沒有回答,還處在內心的極度驚駭之中。
傳聞陶燁霖是在渡劫境三重時坐化隕落。
若是他還活著,如今會是什麼修為?
渡劫境四重?還是五重?
半晌之後,赤寒霜才緩緩開口問道:“與你聯手,你又有幾成把握能夠成功滅了烈焰王朝?”
“你又需要我具體怎麼做?”
烈祁伸出五根手指,語氣堅定地說道:“若是你能將我烈火宗一位老祖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入烈焰王朝,那麼我們成功的把握將有八成之多。”
“且你還需要想儘辦法說服你父親,讓他堅定不移地站在烈火宗這邊,與我們共同進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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