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數百姓看著這血腥的一幕,無不流露出忌憚、驚恐之色。
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,有的緊緊捂住孩子的眼睛,仿佛這樣就能阻擋這可怕的一幕。
見白衫男女走遠,隻有幾人敢小聲議論。
“桐掌櫃多好的人啊,就被這麼殺了,哎。”
“桐掌櫃開這藥鋪,不為利,隻為民,隻為這天下百姓,病了能治,能有個好身體,卻落得如此淒慘下場,好人終歸沒有好報啊。”
“仙人,狗屁仙人!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的魔鬼,自他們進入帝都兩月有餘的時間,因他們而死之人,已超過千人,我呸!”
“我們的陛下明明是明君,卻為追求什麼長生不老,放任這狗屁仙人肆意,這王朝,遲早斷送在這昏君手中!”
“噓!你們不要命了,這些話豈是能說出口的?若是被那仙人聽到,或是傳到陛下耳中,我們整條街道的人,都會因此丟了性命!”
“……”
不遠處。
慕容青衫看著這一幕,神情毫無波動。
在他的眼光中,自藥鋪掌櫃被砍下頭顱的一刻,他的靈魂,便被他剛布置的大陣吸收,以沒有了輪回的機會。
體內流淌出的鮮血,亦是化為絲絲凡人不可見的血絲,沒入地下。
慕容青衫目光從藥鋪掌櫃屍體上收回,沒去理會這王朝的皇帝是否是昏君,邁出步伐,跟上了白衫男女。
凡人口中所謂的仙人,不過僅是兩名小小的築基境修士罷了。
半天過後。
年輕男女走遍了帝都每一間藥鋪。
被斬殺的藥鋪掌櫃,足有十多位之多。
而他們,也算如願以償,收到了所有想要的靈藥。
不過。
由於慕容青衫跟蹤二人,並未有任何的隱匿行蹤。
“師兄,我們被盯上了。”
白衫女子用餘光偷瞄了身後不遠處的慕容青衫一眼,警惕的向白衫男人說道。
眼神中充滿了緊張,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的佩劍。
白衫男人輕輕點頭:“嗯,我知道,並且觀察他好一會了。”
“身上毫無靈力波動,不足為慮,將他引到小巷,解決了。”
他的表情輕鬆,並不把慕容青衫放在眼裡。
如此偏僻的王朝,隱匿於西南州烈火宗管轄區域的最西邊角落,四周環山繞水,仿若與世隔絕。
一般情況下,根本不會有修士前來。
這裡沒有珍稀的天材地寶,沒有可供修士曆練的險峻秘境,也沒有能吸引他們的強大傳承。
那些修為通天的大能,更是不可能踏足凡人王朝。
膽敢跟蹤他們的凡人,必須斬殺!
白衫男人心中如此想著,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話音落下。
白衫男人給了身旁護衛一個眼神,帶著決然與殺意。
他腳步加快了幾分,衣袂隨風飄動,向著一條小巷走去。
後方。
慕容青衫見狀,嘴角微微上揚,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。
他不緊不慢地快步跟了上去。
沒一會。
慕容青衫跟著二人,進入一條小巷內。
剛入小巷,身後就冒出十多名護衛,他們迅速地堵住退路。
這些護衛個個手持長刀,刀身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。
前方,也被白衫男女攔住。
他們同時祭出一把飛劍懸浮於頭頂,飛劍劍身閃爍著凜冽的殺意。
“老頭,你既敢跟蹤仙人,魄力不小,本仙給你一個說出遺言的機會。”
白衫男人眼神藐視,聲音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。
頭頂飛劍發出陣陣嗡鳴之音,似是迫不及待要將慕容青衫斬殺,飲他鮮血。
“嘭嘭嘭!”
“哢擦!哢嚓!”
慕容青衫沒有一句廢話,眸光一淩,恐怖威壓伴隨靈力如洶湧的潮水般散出一絲。
一絲靈力卻猶如一把鋒利的劍,瞬間席卷整個小巷。
身後十多名護衛身軀直接炸開,血霧如盛開的紅蓮在空氣中彌漫開來。
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,就已化為一團血霧。
白衫男女頭頂的飛劍,亦是頃刻間粉碎。
金屬碎片如雨點般紛紛灑落。
“噗噗!”
兩人口中同時吐出一口鮮血,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血花。
在威壓下,他們的身軀一軟,直接癱軟在地。
看向慕容青衫的眸光,更滿是驚恐與絕望:“元嬰境修士,這怎麼可能?!”
白衫女子反應很快,快速壓製心中恐懼與震驚。
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求生的渴望,道:“前輩,還望你彆殺我,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。”
在白衫女子的認知中,無數元嬰境前輩皆有尋爐鼎的愛好。
她本身確實也有幾分姿色。
她的麵容白皙如雪,雙眸猶如盈盈秋水,嘴唇如櫻桃般嬌豔。
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,身姿婀娜。
若不然,也不能迷惑這王朝之主。
以慕容青衫的修為,若想殺他們,不過一個念頭之事。
留她之命,定是看上了她!
她心中這般篤定地想著,試圖用自己的美貌換取一線生機。
她微微低下頭,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地看向慕容青衫。
“帶老夫進皇宮,安排一間僻靜的住所。”
慕容青衫毫不在乎白衫女子的眉眼,冷漠說道。
“是,前輩,這邊請。”
白衫女人聞言,精致的臉頰上當即流露出喜色,誤認為慕容青衫這是接納了她。
感受著身上的威壓消散,她急忙起身,為慕容青衫引路。
白衫男人見狀,亦是不敢多言,急忙起身跟上。
但他的眼眸深處,卻是閃過一抹異樣之色:“難不成他也察覺到了地下的靈脈?”
“但這不可能啊,那靈脈分明被前賢以陣法封印,流露不出絲毫氣息才對!”
“若非機緣巧合,我也根本不會尋到。”
白衫男人心中想著,卻不敢有半分表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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