屆時,不說那些凡人,縱是他們這些修士,也難以生存下去,隻能遷移。
也正因為這場變故,陶燁熠、赤武、烈乾三人之間,才會握手言和。
相比他們宗門之間的爭鬥,熔岩山穀與透露著詭異的天衍宗,才是燃眉之急。
烈乾聞言,目光當即向蒼劍看去。
熔岩山穀位處烈火宗管轄範圍,雖與烈焰王朝接壤。
但熔岩山穀再生異變,自是有烈火宗負責調查。
天劍門又是烈火宗的附屬宗門,也需要將功補過的機會。
這差事,自是就落到了天劍門肩上,且有蒼劍這位老祖負責。
“回三位宗主,紫公子,經過調查,自那尊火蟾映照西南州後,除了氣溫緩慢升高,熔岩山穀外再無任何變化。”
“即便是那紅霧,都沒有擴散的跡象。”
“因受紅霧影響,我宗修士難以進入其中,尚不清楚裡麵的具體情況。”
蒼劍不敢怠慢,如實將調查到的信息托盤交代。
額頭微微冒汗,眼神中帶著一絲惶恐。
陶燁熠微微蹙眉,道:“烈焰王朝派出了三名元嬰境,十名金丹境一同前往天衍宗調查。”
“但,這些弟子尚未臨近天衍宗,便遭到了襲擊,全部隕落。”
“想要查明天衍宗的真相,恐需要派出合體境修士親自走一趟。”
紫牧飛聽完,神情古井無波,並未追問。
他這一問,不過是為擔任好自己所需扮演的角色。
同時,借機了解熔岩山穀的情況罷了。
畢竟,流炎宗、天衍宗,都臨近熔岩山穀。
至於天衍宗的情況,他也比在場之人,更為清楚。
“陶兄、烈兄,兩宗既未能帶回半點有用消息,需不需要我赤焰宗出手幫忙?”
“區區合體境弟子,我赤焰宗尚能調遣出幾位。”
赤武突然開口,聲音在殿堂中回蕩,帶著明顯的冷嘲熱諷之意。
三宗雖是握手言和,但也不過是暫時的平靜。
這平靜的湖麵下,實則暗潮湧動。
這種能打擊對方臉麵的機會,他們自不會放過。
“嗬嗬,赤兄既這般好心,不如讓你宗老祖走一趟,進熔岩山穀一探究竟。”
“在此,先謝過赤兄了。”
烈乾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,笑容中卻毫無笑意。
他毫不在意地拱手,語氣看似客氣,實則暗藏鋒芒。
“烈兄,這自然好說。”
“隻是,若我宗老祖解決了此事,那從此以後,熔岩山穀周圍百萬裡,是不是歸我赤焰宗管轄?”
赤武雙手抱在胸前,微微揚起下巴,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。
烈乾臉色微變,嘴唇輕動。
目光中閃過一絲惱怒,卻又很快被他壓製下去。
然。
不等他聲音出口。
一艘飛舟出現在烈焰王朝上空。
眾人心生感應,立即止住話題,紛紛起身,走出殿堂,迎了出去。
隨即,隻見十餘道身影從飛舟內飛出,落於眾人身前。
“見過諸位長老。”
陶燁熠、赤武、烈乾等人紛紛鞠躬,恭敬稱呼道。
態度謙卑。
唯有紫牧飛、蘇清逸目光從來人身上掃過後,依舊站得筆直,沒有任何動作。
隻因。
聖光聖地的儲宏揚,紫韻聖地的宋曉,扶搖聖地的周才藝,日落聖地的鐘霞煙四位領頭人,雖皆是合體境八層,卻不過僅是長老。
論在宗門的地位,他二人雖不是聖子聖女,卻淩駕於長老之上。
陶燁熠等人因聖地,不得恭敬有加。
但他二人……
“牧飛公子。”
“清逸小姐。”
宋曉、鐘霞煙無視陶燁熠等人的迎接,上前一步,對二人稱呼道。
紫牧飛微微點頭,道:“無需理會我,我仍在曆練階段,該做什麼,你們便做什麼。”
話落。
紫牧飛牽著蘇清逸的手,退走到一旁。
這時。
儲宏揚也看向陶燁熠三人,沒有浪費時間,開門見山道:“熔岩山穀之事,無需你們插手,命西南州修士,遠離熔岩山穀便可。”
“而你們需要做的,則是輔助我等,追查一件事。”
“尋一位魔修的行蹤。”
“是。”
陶燁熠、赤武、烈乾早已知曉四大聖地之人前來西南州的目的,聞言並無驚訝,恭敬應諾。
但他們心中也升起一抹疑惑。
聖地之人禁止他們插手熔岩山穀之事,是否已然了解裡麵的情況?
不過,這種疑惑,誰也不敢問出口。
陶燁熠略有疑惑後,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另一個問題:“儲長老,不知天衍宗之事,又當如何處理?”
“發現魔修之地,正在天衍宗附近,此行,天衍宗之事,我等會順手解決。”
“現在,安排幾名得力弟子,隨我等前往,聽候差遣。”
儲宏揚乾脆答道,並未透露太多。
而他們願意插手此事,也並非什麼順手之事。
前來西南州時,除了調查魔修一事,北州、東州、東南州,亦是有與天衍宗情況相似的消息傳來。
探尋天衍宗變化根源,亦是他們此行目的之一。
根據四大聖地推算,天衍宗的轉變,包括北州、東州、東南州發生的事件,或許都是與魔修有關。
“是。”
陶燁熠聞言,也不敢多言。
與赤武、烈乾相互對視一眼後,退走離去,親自著手安排弟子。
畢竟,隨聖地之人出行,若是出了差錯,他們三大宗門,也難辭其咎。
“牧飛公子,還請借一步說話。”
宋曉看著陶燁熠等人離去,儲宏揚進入殿堂之內。
她則走到紫牧飛身旁,輕聲說道。
對於身旁的蘇清逸,並無避諱。
畢竟,二人走到一塊,成為道侶,是兩大聖地之間的謀略手段。
但兩人在一起後,亦是產生了真感情。
外界外界皆傳,這才是令人羨慕的神仙道侶。
紫牧飛也足夠信任蘇清逸,她自是不會輕易揣摩。
沒一會。
紫牧飛、蘇清逸、宋曉三人來到一處僻靜的竹林。
竹林中,翠綠的竹子高聳入雲,竹葉沙沙作響。
微風拂過,帶來一陣清新的竹香。
紫牧飛尋了一塊岩石坐下,目視宋曉,直言道:“宋長老,是聖主有何話需要你轉告嗎?”
“牧飛公子,聖主也是你父親,他一言一行,一舉一動,都關係到紫韻聖地未來,你……不應該恨他。”
宋曉聽著紫牧飛對紫韻聖地聖主紫文賦毫無半分敬畏之心,言辭冷漠,神情略有幾分無奈,辯解道。
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,眉頭微微皺起。
她並不希望紫牧飛與紫文賦之間的關係,鬨得如此僵。
紫牧飛輕笑:“恨?我為何要恨他?”
“大哥比我優秀,比我有城府,為聖地未來,資源向他傾斜,對他多些關愛,合情合理。”
“而我,在外曆練,看儘世間山川美景,亦有佳人相伴,自由自在,何不快哉。”
“公子……”
宋曉聞言,神情並無半分轉變。
她清楚,紫牧飛說的輕鬆自在,毫不在意,可這又何嘗不是在掩藏心中情緒?
若他真不恨紫文賦,又為何不願稱呼一句“父親”?
她欲再次開口勸說,卻是迎上了紫牧飛不耐煩的目光。
話語到嘴邊,她又立即轉變了說辭,道:“牧飛公子,聖主說,你上次帶回家的那批煉體修士,他非常喜歡。”
?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