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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時間轉瞬即逝,仿若白駒過隙。
林川依舊是慢悠悠地前行。
沿途山川秀麗,景色旖旎,他都不時駐足欣賞。
不過,在幽夢璃此前大展神威,血腥手段震懾四方後。
雖依舊有不少修士如影隨形,緊緊追在林川身後,不時還會小心翼翼地通過神識探查。
卻再沒有修士膽敢現身或貿然出手,隻敢在遠處觀望。
林川倒也落得一個清靜自在,繼續優哉遊哉地遊山玩水,興致起時,還會獵殺幾頭妖獸,尋一幽靜山穀,架火烤炙,儘享美味。
“川小友,若是繼續以如此速度下去,恐再有三四月時間,也難去到西南州。”
幽夢璃緊跟在林川身旁,眉頭緊鎖:“老身近期總心神不寧,似有大事即將發生,山雨欲來風滿樓,還請小友坦誠相告,你究竟想乾什麼?”
她的聲音透著焦慮,所言心神不寧也並非虛詞,乃是渡劫境強者特有的預知危機本能,由不得她不擔憂。
畢竟性命攸關,她可不想無端因林川卷入滅頂之災,丟了這苦修千年的性命。
林川在一座山穀上方徐徐駐足。
夕陽西下,晚霞仿若絢麗織錦,鋪滿天空,紅的似火,橙的如金,紫的像夢,交相輝映。
餘暉映照下,山穀仿若被點燃,草木皆披上金紗,山峰仿若巨人靜立,守護這一方靜謐,溪流仿若蜿蜒金帶,熠熠生輝。
他沉醉欣賞著這如夢美景,良久,才緩緩轉頭看向幽夢璃,回答依舊一如既往的模棱兩可:“幽夢璃前輩,你乃禁地神使,豈會輕易死去?”
“本王既然無懼,你又何須擔憂呢?”
幽夢璃聞言,雙拳猛地一握,咬牙切齒道:“川小友,即便沒有這自由身,即便被其餘禁地追殺,老身也不願貿然涉險。”
“若是你不能給老身一顆定心丸吃下,老身絕不會再出手,寧願被你再次關回琴帝城那囚籠,也不願不明不白丟了性命!”
她目光灼灼,直視林川,寸步不讓。
林川看著幽夢璃這般堅定決絕的樣子,目光平靜,掃視一圈周邊靜謐景色後,身影一動,輕盈坐到一塊突兀而出的岩石上。
目光則順勢落在一旁正饒有興致觀望的白焰姬身上,向幽夢璃問道:“你認為,若是她全力出手,可能解你的心神不寧?”
幽夢璃默不作聲,陷入沉思。
通過這段時間相處,她已然知曉,白焰姬與她一般,皆是被逼無奈,才滯留林川身旁。
且這白焰姬生性灑脫不羈,並不願淪為林川打手,多數時候抱著看戲心態,置身事外。
她怎會全力出手?
白焰姬見林川終於把心思打到自己身上,也不氣惱,反倒笑盈盈的,嫋嫋婷婷走到林川身旁坐下,身子輕輕一歪,靠到林川身上,吐氣如蘭:“小子,你就彆費心思了,我是不可能為你出手,除非……”
說罷,美目流轉,看向林川:“你能告訴我,瘋老人為你準備了什麼?”
幽夢璃聞言,幡然醒悟。
難道他的依仗與瘋老人有關?
若是如此,倒真有幾分底氣,自然不懼。
可她還是想要親耳聽林川道出詳情。
否則,這心難安。
林川大膽迎上白焰姬魅惑勾人的目光,嘴角上揚,露出一抹自信笑容:“白前輩,若是靈狐山的禁製恢複如初,不知對你那朝思暮想的姐姐可有影響?”
白焰姬臉上笑容瞬間凝固,刹那消融,魅惑的眸光也瞬間被冰冷取而代之,周身散發徹骨寒意,咬牙切齒道:“小子,你這是在玩火自-焚!”
林川笑意更濃:“你為本王出手,本就在我們之前商定的交易條款中。”
“本王所求也很簡單,並非難事。”
“待聖地那幫家夥來人,你幫本王打回去,能殺多少,便殺多少,且放話出去,禁止合體境、渡劫境之流對本王出手,否則你滅其一族。”
白焰姬猛地起身,動作迅疾仿若閃電,不給林川絲毫反應機會,手臂仿若蛟龍出海,瞬間探出,果斷鎖住林川的喉嚨,輕輕用力一提。
林川就被懸空拎起。
“如果我現在殺了你,你還拿什麼收回給靈狐山的好處?”
白焰姬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,目光仿若要吃人。
林川道:“如果你真有信心殺了我,亦或者說,你真敢殺我,這段時間就不會一直詢問瘋老人給我的鋪路是什麼。”
“其次,你心裡不是也很清楚,在擔憂本王身死後,靈狐山禁製還能不能恢複嗎?”
“前輩,本王一心欲與靈狐山成為盟友,共襄盛舉,若是你不願,本王尚可去尋其它盟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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