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,不知我兄妹二人能否留在天衍宗?”
琉璃仙子遠遠看見林川的身影出現,便立刻蓮步輕移,快步迎了上去。
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,裙擺隨風輕輕舞動,仿若靈動的仙子下凡。
一雙明亮的眼眸中,滿是恭敬與敬畏之色。
一路相隨林川走來,她親眼見證了林川所展現出的種種手段。
讓她心中對林川的敬佩之情愈發深厚。
在她的心中,“魔神”之名,林川當之無愧!
那是一種超越常人的強大與神秘,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,想要追隨。
琉璃仙子也曾與哥哥陳環多次商議過此事,隻要林川不反對,此後便將天衍宗當作自己的家,安心落腳於此。
林川神情平靜地掃視了二人一眼,眼神深邃而銳利。
他的聲音沉穩而低沉,緩緩開口說道:“除了封鎖山門的日落聖地,其餘三大聖地對本王皆是喊打喊殺。”
“在三大聖地的宣傳下,如今的玄武大陸對本王,對天衍宗,亦是人人見而誅之的態度。”
說道此處,他微微頓了頓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:“你二人……為何想要留在天衍宗?”
當說到最後一句時,林川的眸光瞬間變得淩厲無比,仿若兩把鋒利的寶劍,直直地刺向兄妹二人。
同時。
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,一道無形的威壓如洶湧的潮水般鎮壓向二人。
威壓仿若一座沉重的大山,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,仿佛被凍住了一般。
兄妹二人臉色當即變得蒼白如雪,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咽喉,呼吸困難。
然而,他們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之色,堅定不移。
琉璃仙子緊咬下唇,粉拳緊握,努力地抵抗著這股強大的威壓。
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,但卻充滿了堅定:“若沒有前輩出手,我兄妹二人恐怕此生都難報殺父之仇。”
她微微抬起頭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與執著:“我……我不在乎外界對前輩的看法,我隻願能為前輩分憂。”
當“分憂”二字出口時,琉璃仙子的臉頰上已有幾分泛紅,仿若天邊的晚霞,美麗而嬌羞。
她的美眸中,更是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曖-昧情愫,輕柔而溫暖。
那是一種少女情竇初開的羞澀與心動。
林川將這一切儘收眼底,然而,他的冷漠之色卻沒有絲毫收斂。
他冷冷地開口說道:“若是本王要將你們感染,你們可願?”
“願意。”
琉璃仙子幾乎想都沒想,便脫口而出。她
隻要能追隨林川,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。
陳環見狀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妹妹此刻當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,完全失去了理智。
他深深地歎息一聲,帶著恭敬之色,緩緩開口說道:“前輩,晚輩鬥膽問一句,所謂感染之後,我們是不是就會成為您的傀儡?”
陳環並非是對林川有二心,隻是他心中有著自己的堅持與追求,他不願成為一具沒有思想、沒有自由的傀儡。
哪怕是麵對林川這樣強大的存在,他也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底線。
林川微微點頭。
說是傀儡,確實毫不過分。
畢竟,一旦被感染,他們的生死便掌控在林川的手中。
林川下達的命令,他們根本無法忤逆。
在林川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,他們與傀儡無異,隻能按照林川的意願行事,失去了自我選擇的權利。
“前輩,恕晚輩不能答應。”
陳環直言拒絕,聲音恭敬。
他接著說道:“我敬佩前輩,也不在乎外界對前輩的看法,小妹對前輩有意,晚輩也願舍命為前輩效勞。”
“但,晚輩隻想做自己,隻想走自己的大道,追求屬於自己的那份自由與榮耀。”
“隨意。”
林川聞言,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,衣袖一揮,便直接轉身離去。
琉璃仙子見狀,頓時急了起來。
她不假思索地就要追上林川,想要向他解釋一番。
卻被陳環一把攔下。
陳環看著妹妹焦急的眼神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妹妹,哥知你對他有意,但追求道侶,並非一味地付出。”
“你若真想陪在他身邊,就必須保持自我,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。”
“唯有如此,你才配得上他。”
“否則,你隻會成為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,隻會淪為可有可無的棋子,被人隨意擺弄。”
“西南州如今已亂成一團,你也需要足夠的實力來保護自己。你若是隕落了,你對他的愛還有什麼意義呢?”
琉璃仙子聞言,神情頓時暗淡了下來。
“花瓶”“棋子”這兩個字,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內心,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與失落。
她想要追上林川解釋的心,也就此作罷。
她默默地低下頭,眼中閃爍著淚光,心中既有對林川的不舍,也有對自己未來的迷茫。
但很快,她的眸光就堅定起來。
哥哥說的沒錯,她必須要儘快踏入合體境,才能追隨林川左右!
隨後,琉璃仙子被陳環帶往一座偏峰。
這座偏峰雖然沒有主山峰那般繁華與熱鬨,但卻清幽寧靜,靈氣也頗為濃鬱。
林川既沒有驅趕他們離去,便意味著他同意了他們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