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友,你將儲物袋交於老夫,老夫幫你斬殺現場所有人,如何?”
又有一人如一陣旋風般趕來。
此人身著灰白衣衫,看似較為年輕,卻是一名滿臉胡渣的大漢。
但身上的氣息威壓,卻超越了渡劫境八重的陳玉環。
他看向現場之人,眸中滿是輕蔑之色,充滿了自信與傲慢。
白金玉、孫天佑、陳玉環打量著來人,全都蹙眉。
並非古族或聖地之人,他們均不認識。
“吼!”
一道震耳欲聾的獅吼緊跟傳來,一尊獅子形態的妖獸威風凜凜地趕來,凝望蛇幽,道:“蛇幽道友,你我同為妖族,隻要你願交出靈虛紫金爐,本王不僅兌現諾言,亦能護你周全。”
“從此以後,你在妖族地位,僅次於本王,如何?”
……
然。
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,不斷有強者仿若流星般趕至。
平日裡渡劫境的強者難得一見,但今日,僅是半天時間,就仿若雨後春筍般現身了五六位。
且沒有一人或一妖,是低於渡劫境五重的。
僅是合體境巔峰的蛇幽在這些人麵前,渺小猶如螻蟻。
隨意一人或一妖,都可輕易將他斬殺。
但。
蛇幽三分之二的身軀都已經進入虛空裂縫,僅依靠靈力支撐著不被完全扯入虛空裂縫罷了。
誰若敢妄動,他隻需放棄抵抗,就會被虛空吞噬進去。
也因如此,來人不論多強,都隻能按照蛇幽的意願,保持八九百米的距離,不敢輕易靠近。
這些人為了能得到靈虛紫金爐,也無人敢妄動。
畢竟,靈虛紫金爐擁有靈性,本就是在虛空孕育而生的產物。
若是沒有封印,讓其落入回歸虛空,誰都無法尋到,更彆說得到掌控了。
在這一場緊張而漫長的對峙中,時間如流水,還在緩緩流逝。
依舊有強者趕來,越演越烈。
如此大的動靜,也引的無數修士相距遙遠,隔空凝望,既興奮又緊張。
……
夜幕仿若一塊黑色的綢緞,緩緩降臨。
黑雲遮空蔽日,包藏明月。
中州東南邊陲,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山峰處,仿若一座恐怖的鬼城。
方圓百裡,不聞蟲鳴鳥叫聲,寂靜無比。
白骨山峰即便沒有月光照射,也閃爍著幽光,異常瘮人,令人毛骨悚然,散發著死亡的氣息。
突然,山峰腳下,一陣光芒閃爍,一群人從傳送陣內走出。
待所有人走出後,傳送陣直接破碎。
此乃一次性傳送陣,使用過後便會破碎消散,可防止被人追蹤,不留一絲痕跡。
“把老熊放出來吧。”
“不過,全都做好準備,他若太過激動,我等便全力出手,將他暫時鎮壓。”
龍骨巨震鷹看著回到自己地盤,常舒一口,看向玄龜說道。
玄龜此刻,已化身為一個背著龜殼的佝僂老者。
龜殼似太過沉重,將他的腰都壓得彎曲。
玄龜聞言點頭,從龜殼內掏出一個破罐子,開始注入靈力。
龍骨巨震鷹、雙瞳鼠王等大妖,則圍成一個圈,嚴陣以。
“你們這群混蛋!”
下一秒,熊天元被從破罐子內放出。他當即怒吼。
渾身靈力爆發而出,就要向玄龜鎮壓而。
“熊天元,你混蛋,救命啊!”
玄龜大叫一聲,驚恐後退。
龍骨巨震鷹等大妖見狀,沒有半分猶豫,同時出手,鎮壓熊天元。
他們的靈力仿若五彩的光芒,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張強大的網,束縛住熊天元。
熊天元確實很強,若不是年輕時前往海神島傷了根基,也不會隻止步渡劫境一重。
即便如此,現場大妖,若是單打獨鬥,沒一人能是他對手。
但雙拳難敵四手,數息之後,熊天元就被龍骨巨震鷹等大妖鎮壓,老實的坐在一塊白骨上。
他的眸中閃爍著憤怒之色,在一眾大妖身上掃過,問道:“說吧,究竟怎麼回事?”
“你們是什麼時候與蛇幽-密謀,欺騙老熊的?”
一群大妖散開,各坐或站一方,彼此對望,沒一人願開口,陷入了沉默。
“罷了,本王老說。”
眾大妖一番推脫後,雙瞳鼠王講述道。
原來,從一開始,蛇幽就不希望熊天元參與進來,不想讓他陷入危險。
蛇幽的本意,是以自身為餌,救出七彩,獨自承擔危險。
但熊天元執意要幫忙,他隻能改變計劃,跟隨熊天元東奔西走請人。
但在這個過程中,蛇幽則趁熊天元不注意間,通過神識傳音與這些大妖交流,說明詳細計劃。
起初,這些大妖並不願配合蛇幽,但蛇幽直言,靈虛紫金爐乃是仙界遺落之物,蘊含進入仙界機緣。
隻要靈虛紫金爐現世,氣息外泄,不論身處何地,渡劫境五重強者皆能感應趕至。
屆時,他們所要麵對的便不是白金玉這位渡劫境六重,形勢將更加嚴峻。
且,白金玉定會以七彩在古族為由,名人送來七彩之際,布下天羅地網,設下致命的陷阱。
即便沒有外人插手,他們二十餘尊渡劫境一二重大妖,也插翅難飛,無法逃脫。
蛇幽感激諸位看在熊天元的麵上願為他冒險,但他並不願看到諸位為了他送死。
在蛇幽的遊說下,眾大妖這才明麵答應配合熊天元,暗地裡,卻是與蛇幽謀劃好了一切。
隻要救出七彩,就會有蛇幽斷後拖延住白金玉與白族之人。
他們則帶熊天元離場,遁走遠方。
“所以,蛇幽是必死無疑?”
熊天元聽完,神情異常平靜,直視雙瞳鼠王問道。
雙瞳鼠王微微點頭,道:“若無意外,必死。”
他沉重的歎息:“按照他自己的推測,爭奪靈虛紫金爐之人,當會與八大古族之人為首,而白族之人,則在他必斬名單之列。”
“最終結果,就是古族其餘七族獲得靈虛紫金爐,其餘強者,隻有看的份。”
“如此一來,古族之人,斷然也不會讓他活命。”
熊天元繼續問道:“七彩的情況,他是不是已經知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