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深邃又清冷,冷峻的五官,每一處都像上帝精心構造而成。就算他是剪著普通的農村大漢平頭,那也依舊無法磨滅,從他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高貴與強大的氣場。
歐小婉硬是被男人這副皮囊看得臉都紅了,甚至連同心跳都慢了半拍。
“我上午有事,需要現在就去辦。”
王大柱開口,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。
儘管他說話的嗓音很有磁性,可那種自帶鄉村的口音,則妙將他打回了農村大漢的現實。
“你身上這套衣服哪裡來的?”歐小婉無視他的話,好奇的問道。
因西裝的質量太好,她昨晚還特意查看了一下,西裝領口的牌子。
是傅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品牌,而且西裝裡麵還有防偽標簽。貨真價實,至少得七位數一套。
不過那個品牌現在已經更新,確切的說,自從傅家三爺出事後,那個品牌就由傅二爺接手了,後麵還沒有再創相同的牌子。
也就是說王大柱身上這套西裝,要是真貨的話,那肯定得買好幾年了。
“村裡的王阿姨是收二手衣的,我母親用十幾塊錢,從她手中買的。說是要……”
王大柱欲言又止。
“說是要什麼?”
“要等到我結婚的時候,當作新郎的衣服。”他如實的告知。
可王大柱不知道的是,幾年前他在安寧村出事,王慧珍救下他的時候,他剛好就是穿著這套西裝。
王慧珍為他請了醫生,他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。醫生斷定他頭部受傷失憶,至於記憶能不能恢複,還得看他自身後期的恢複能力。
王慧珍的丈夫和兒子,一起去城裡賣橘子,意外發生車禍雙雙死亡。她想要有一個寄托,索性就收王大柱為乾兒子,還說那套西裝是她買的舊衣服,這樣她百年之後,還有一個養老送終的人。
“那你怎麼會懂得那麼多釀酒的方法?”
昨晚她就想問王大柱這個問題了,隻是他醉得太厲害,她問東,他就隻會答西。
“村裡有酒廠,我之前在那裡打過工。一般釀酒的方法,那都是換湯不換藥的。”
王大柱的回答,歐小婉也挑不出什麼毛病。
他一個鄉下大漢,隻在酒廠裡工作過,就能答上那麼多品牌的名酒,隻能說明他在這方麵的天賦很高。
王大柱買了早餐送去醫院,三個小寶貝都很聽話,一直照顧著躺在病床上的奶奶。
“粑粑,泥昨晚去哪裡了?額好想泥呢。”女寶粘在王大柱的懷裡,不願意分開。
“爸爸去工作呀,晚上得加班,有了加班費,這樣才有錢給奶奶做手術。”
“粑粑做什麼工作?”二寶好奇的問。
“我可以去幫爸爸當小助手嗎?”大寶同樣問道。
他說話比弟弟妹妹都要清楚,聽起來也就不會那麼費勁。
“當然不行了,爸爸的工作小孩子是乾不了的。”
“我不信,以前爸爸賣橘子的時候,我不是可以幫爸爸吆喝嗎?現在爸爸去做什麼,我也能幫上忙的。”大寶搖頭反駁。
“咦,粑粑……泥的脖子怎麼受傷了。”二寶伸手輕撫著王大柱脖子上的抓痕。
在抓痕的一側,還有淺淺的牙印。
“沒有啊。”王大柱立即用手捂著脖子。
然而,躺在病床上的王慧珍卻把那咬痕,看得清清楚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