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小婉解著屠殤身上的繩子,突然一隻戴著手套的手臂,擋在了她的跟前。
“重複一遍,我剛才跟你講的話。”屠天對她說道。
歐小婉咬了咬後槽牙,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,狠狠的卡住一樣難受。
屠天見她遲遲不開口,那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,精準的捏住了已昏迷的屠殤的脖子。
“你彆碰他。”歐小婉想推開男人的手,卻怎麼也推不掉。急忙說:“我離開傅雲庭,我跟他離婚。”
“還有呢?”他強調性的質問。
“我……我會告訴他,我已經愛上了彆的男人,我不會跟他在一起,我會永遠的離開他,再也不會見他。”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違心的話。
“嗬嗬……”屠天這才滿意的把手收了回去,任由歐小婉解著屠殤身上的繩子。
“屠殤……你不要有事,千萬不能有事啊……”
歐小婉看著他身上那麼多的傷,隨手一觸碰他的身體,滿手都是鮮血。她心疼得要死,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身體橫抱起來。
“放心吧,他的命硬得很,死不了的。”屠天輕描淡寫的安撫他。
“……”歐小婉抱著屠殤,回頭冷酷的盯著他,那股眼神仿佛在說‘你這個魔鬼,早晚是沒有好下場的。’
屠殤被歐小婉抱去了他的房間裡。
同樣的地方,同樣的人,卻是不同的傷勢。
歐小婉脫下屠殤身上的衣服,看著遍體鱗傷的他,心都痛得在滴血。
如果說屠殤身上那些舊傷,是他自已造成的。那麼今日這些傷,全部都是歐小婉害的。
她拿著消毒藥棉,小心翼翼的為屠殤把身上傷口的血漬擦拭掉。一處又一處的傷痕,清晰的展露了出來,看得觸目驚心。
歐小婉在為他上藥的過程,淚水就沒有停止過,如同雨滴一般滴落在屠殤小小的身體上。
這孩子太可憐了,她得救他,一定得救他。可是想要逃出這裡,實在是太難了。
她要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,她敢肯定不敢貿然帶著屠殤走的。
怪不得屠天沒有安排人,守著屠殤這個院子,他也不擔心她記這裡的路線圖,然後逃跑。
原來他早就在出入口安排好了,一旦她帶著屠殤一起出去,就會立刻驚動這裡所有的手下。
傅家老宅。
傅司皓從外麵回來的時候,臥室裡多了一個人。
木以晴洗了澡,披著漂亮的海澡卷長發,穿著紅色的吊帶睡裙,妖嬈的躺在他們倆的床上。
她已經很久都沒有主動來這個房間,儘她一個做妻子的義務了。
傅司皓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,轉身就要走。
“二爺。”木以晴連忙下床,光著腳跑過去攔著他。“司皓……”她從男人的身後環抱著他的後背。軟綿綿的聲音,溫柔的說:“你彆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