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信?”宇文化及眉頭皺起,大腦飛速旋轉。
朝中姓武的也有,官職卻不怎麼高。
這武信何許人也,他為何沒有聽說過?
無名之輩,也敢挑釁於他。
他看向殿門口的金瓜武士,說道:“此人擾亂朝堂,口出狂言,對陛下實在是大不敬,還不速速將其金瓜擊頂。”
“老賊,你也配說對陛下大不敬,今日我罵你,便是對陛下最大的恭敬!”
武信對著殿上的楊廣拱拱手,麵向宇文化及火力全開。
“世人皆知千歲與陛下是至親,你卻於殿上胡亂猜忌,試圖挑撥,你到底安的什麼心?”
“你宇文家乃大族,深受陛下信任,卻不思報效,反倒是結黨營私,禍亂朝綱,又安的什麼心?”
武信隻說了兩句,宇文化及臉色已經發生變化。
他慌忙上前,躬身道:“陛下,此乃豎子妄言,臣豈敢挑撥您與靠山王。”
武信在誹謗他啊,他要告武信誹謗。
“哎,宇文卿家不必和小輩計較,玩笑話罷了。”
楊廣揮揮手,卻沒有處罰,製止武信的意思。
都說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今日武信這麼一說,似乎給他提了個醒。
看似幫助他上位的宇文家,是不是也得提防一二。
罵了這麼一通,武信發現宇
文化及臉皮厚的很,絲毫沒有破防的意思啊。
這可不行,實在太輕了,得爆點猛料。
用他那為數不多的隋朝知識,給予宇文化及猛烈的痛擊。
“老賊,你宇文家世受國恩,暗地裡卻做著損害我朝利益之事,真當無人知曉嗎?”
“胡言亂語,老夫對陛下,對大隋忠心耿耿,日月可鑒。”
宇文化及臉上又黑了三分,莫非這小賊真知道些什麼。
不應當啊,他做的這事極為隱蔽,哪能傳出去。
楊林作為吃瓜群眾,宇文化及被懟,不開心是假的。
同時,他也擔心萬一武信說錯話會惹怒楊廣。
“忠心?”武信嗤笑一聲,繼續說道:“你也配提忠心二字,老賊,你今年貴庚?”
罵到這,他才發現不知宇文化及年齡,這連招不順啊。
“咳。”楊林提醒道:“他三十有八。”
武信這才發現,狗日的宇文化及這麼年輕啊?
看這模樣,不知道奔五了呢。
不過無所謂,絲毫影響不了他的發揮。
“宇文狗賊,靜聽我言。”
“朝野之內,你隻手遮天,進讒言,害同僚,罪惡深重!”
“朝野之外,你勾結突厥,違反禁令,與之交市,其罪當誅!”
“你居於廟堂之上,坐於殿陛之間,實乃禽獸食祿。”
“一個狼心狗行之輩,奴顏婢膝之徒,也敢在此大談忠心?”
撲通一聲,宇文化及跪在地上。
臉朝下的宇文化及,咬死武信的心都有。
進讒言,坑害同僚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,因為楊廣也乾了。
可勾結突厥與之交易,這是實打實的,經不起查驗。
違反了禁令,犯了楊廣的大忌。
一個弄不好,那是要掉腦袋的。
倒不如直接認了,也能讓楊廣寬大處理。
“嘻嘻。”
武信蹲下身,看著宇文化及汗珠如豆大,一粒一粒往下滴落。
原來真有與突厥人交易的事,他還以為記錯了呢。
老賊,汗流浹背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