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瓊已經聽說羅成與單雄信之間不愉快,得知單雄信到來,趕忙從賈柳樓中出來相迎。
見到單雄信,他自然是一臉笑意,為表弟賠禮道歉。
看到了一旁的程咬金,笑意更甚。
他娘念叨著一郎許久,馬上就要相見了。
最後,他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,武信。
自打與武信交手後,他感覺到了何為力量上的差距。
加上被武信言語上無意譏諷,他似乎對其有了心理陰影。
“十三太保,千歲因要事無法前來,特差本侯走上一遭。”
武信對秦瓊的態度不冷不熱,依舊如當初那般。
“是啊叔寶,不要介意,實在是義父要坐鎮登州,你看,這是他安排的壽禮。”
羅芳薛亮指了指後邊的馬車。
“這……勞煩兩位兄長回去的時候替我拜謝義父。”秦瓊看了一眼馬車,又作了個請的手勢:“侯爺先請樓內院歇息。”
武信抬腳過了門檻,身後之人紛紛進入賈柳樓。
因為還要招待其他前來的人,秦瓊隻是與武信,單雄信等人聊了一會兒便離開。
賈柳樓內的空間不小,擺放了一些桌子,茶水也準備妥當。
武信則是與單雄信搭夥,羅成與北平來的人坐在一起。
“侯爺,叔寶是不是不太對勁啊?”
程咬金平日裡大大咧咧,有時候心思卻十分細膩。
“可能是招待了太多人有些疲憊。”
武信隨口解釋,目光打量起後來的人。
一個道士模樣的人被迎進門,想必就是徐茂公了。
感覺到被注視,徐茂公抬起頭來,赫然是一青年模樣的俊朗之人打量著他。
當即,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相隔數步,他隻覺得一股子煞氣撲麵打來。
若是他沒有猜錯,這人手上怕是沾滿了彆人的血。
秦瓊的好友他都知道,多為曆城縣周邊衙門,綠林的人。
可是這些人中,哪有像對方這種人。
當即,他看著武信麵相掐起手指來。
算著算著,他的眉頭愈發皺起。
怪事,太怪了。
給人相麵,算命是他極為拿手的。
隻是今日無論他怎麼算,都沒有一丁點頭緒。
“老徐,看什麼呢。”一人悄悄走了進來,拍了拍徐茂公的肩膀。
“玄成啊,莫要這般嚇人。”
徐茂公收回目光,與身旁的人攀談起來。
叫作玄成的人便是魏征,也開始打量著武信。
“此人不簡單,並非我們同道之人。”徐茂公幾次三番想用卦象來探查武信的底子,皆一無所獲,故而說道。
“他叫武信,是楊林的人,也是楊廣的心腹。”
魏征見過武信的畫像,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。
可不嘛,這位是忠心耿耿的保楊一派,哪能是同道。
“他就是武信?”
得知武信身份,徐茂公覺得那就不奇怪了。
在吐穀渾武信大開殺戒,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,身上煞氣之多在所難免。
隻是如此有能力的人,卻甘願與那昏君為伍,著實可惜。
“諸位,我來晚了。”
書生打扮的人隨著秦瓊進來,不斷拱手與眾人打著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