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您終於回來了。”
 宇文成龍在大營門口蹲守,顧不得去查閱武信的斬獲,上前將武信拉到一旁。
“發生何事了,如此神神秘秘?”
武信見宇文成龍這副樣子,莫非宇文成都攻打霫族敗了?
又或者說一起前去的羅成,不小心被萬箭穿心,印證了誓言?
“陛下來了。”宇文成龍小聲的說道。
武信疑惑的看了一眼宇文成龍,來就來了唄,犯得著這般嗎。
“侯爺您知道先前下令砍殺的人是誰嗎?”
“知道,獨孤家的人。”
“知道您還砍?”
宇文成龍本來以為武信是不認識人,現在看來並非如他所想。
“有錯就要認,挨打要立正,本侯砍的就是他。”
武信抹了抹臉上的血跡,毫不客氣的說道。
“獨孤家的人在向陛下討要說法呢。”
宇文成龍可沒有武信這般雲淡風輕,那獨孤家的老頭,幾乎是將陛下都給堵在大帳裡。
“我去看看他要什麼說法。”
武信從馬上扯下一個血淋淋的包袱,提溜著便往大帳中趕去。
“陛下,您忘了當初他降生的時候,您還親自抱過他呢,說他將來必成大器。”
獨孤家的老者坐在大帳,語氣中帶著悲
涼。
他最疼愛的孫子,竟然因為戰場上弄虛作假,直接被砍了腦袋。
“少誠也是按規矩辦事,您老也是刀槍裡滾過來的,哪能不知戰場怯戰是何等罪責。”
楊廣揉捏著眉心,彆的人他可以搪塞回去。
但麵前這人,還真不行。
“是,戰場之上怯戰影響士氣,可這等懲處,老臣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”
“現在你不就見到了嗎?”
武信輕飄飄的聲音響起,抬腿進入大帳。
進來的一瞬間,大帳內的人便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氣。
他們望向渾身是血的武信,無不敬佩這小子的勇武。
隻是有時候做事,太不近人情。
獨孤家老者顫顫巍巍站起身,厲聲問道:“就是你殺了老夫的孫子?”
“陛下,這是契丹首領的腦袋,臣還將他兄弟,兒子一並斬殺,帶回來戰馬三千匹,牛羊三萬頭。”
武信並未搭理老者,直接將手裡的首級交給宇文化及。
確認的確是契丹首領,楊廣麵上閃過一抹喜色。
但他還得強裝鎮定,甚至麵露嚴肅之色。
瞪了一眼武信,這混小子,就知道給他惹事。
武信當做沒看到,甚至還了一個笑臉。
“接連交戰你也乏了,回去歇息吧。”楊廣揮揮手,想把武信給支開。
“陛下,他不能走,他殺的是老臣孫子,要給老臣一個交代。”
“想必是少誠不認識他,所謂不知者不罪……”
楊廣在一旁找補。
“臣認識他,也知道他是獨孤家的,就砍他了!”
“咳……你放肆,放肆!”
獨孤家老者見武信一副理直氣壯模樣,被氣的咳嗽不斷,差點當場歸西。
“來,刀給你,不服氣砍了本侯給你孫子報仇!”
武信拔出金背烏龍刀,這一舉動,嚇得獨孤家老者接連踉蹌後退,跌倒在楊廣身上。
楊廣十分無奈,都給武信找好台階還不接,隻能說道:“先將信侯送回大帳歇息,此事日後再議。”
“臣不走,臣就伸出脖子給他砍!”
武信的話傳來,楊廣索性把水給攪渾,指著武信喊道:“反了,反了,都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