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地易守難攻,損失不小。”
“少誠那邊可有動靜?”
“信侯自從攻下扶餘府後按兵不動。”
“好。”
楊廣笑了笑,武信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,知道他的想法。
這些門閥士族手中掌握的兵力,實在是過於廢物了。
打了一個險瀆這麼久,都未曾將其拿下。
單單是這一關,便不知要死多少人。
楊廣不急,可門閥士族卻十分著急。
攻打高句麗用他們手中的兵力打前戰,還要讓他們出錢財養著楊廣自己的兵馬。
像這種事,上哪說理去?
同時,他們也不敢發出異議,隻能奉楊廣的命令進攻高句麗。
可打了這麼久,此地依舊十分堅固,一時半會兒難以攻破。
“多派遣些兵力,一定要儘快將其拿下來,我們耗不起。”
範陽盧氏的老者咬著牙,這仗打的,每天都在燒錢。
即便是家財萬貫,也不夠如此耗費。
“可惜我們沒有武信那般的人物,否則,也不必如此艱難。”
一人哀歎至餘,說起此事。
頓時,他便感受到一道殺人的目光。
“這個小畜牲!”
範陽盧氏老者聽到武信之命,當即罵出了聲。
獨孤家老者在一旁緩緩抬起頭,武信殺他寶貝孫子之仇,絕對不能不報。
既然楊廣袒護此人,不顧他們的親情,那就彆怪他不仁義了。
楊家也並非隻有一個楊廣,昔日獨孤家能扶持楊廣,今日就能再扶持另外一個。
“老夫先走一步,你們每家不要藏著掖著,儘快拿下此地。”
獨孤家老者臨走之前,不忘囑咐眾人一番。
他回到自己的大帳,拿出紙筆來寫了一封書信。
隨後喚來親信,讓其火速送往楊玄感處。
半月後,險瀆終被攻克。
高句麗王高元退兵至遼東城,堅守不出。
此地比起險瀆,更加的堅固。
這一道道防線,成了門閥士族最大的阻礙。
楊廣一麵讓門閥士族進攻遼東城,自己則是帶著隋軍往東北方向,進攻玄菟與武厲邏。
又派人傳送軍令給武信,可以對高句麗展開進攻。
武信得到命令後,一眾武將興奮至極。
在這裡待了將近三月,一個個早就恨不得出戰了。
命令一下,裴元慶最先衝出扶餘府。
在這段時間裡,武信利用羅成的燕雲十八騎,不僅給高句麗造成困擾,還摸清楚了周邊的道路。
這些道路十分難走,甚至有的地方一旦下雨,便會成為沼澤地。
更有山林中存在瘴氣,若是不小心走進,連出來的機會都沒有。
武信將羅成新畫好的輿圖取出,把矛頭對準了北邊的鹿山。
此地還駐守著高句麗的兵士,隋軍隻要拿下此地,將再無後顧之憂。
到時退可堅守,進可攻打延津,再往南攻打玄菟和楊廣會合。
駐守於延津的高成,得知武信出了扶餘府往北,自知機會來了。
他果斷出兵兩萬,向著扶餘府進發,試圖在武信回來之前,重新把扶餘府奪回來。
走了將近一半路程,卻聽到戰鼓之聲響起。
高成驚訝萬分,隻見周邊山林隋軍旗幟立起,喊殺聲不斷。
“高成,侯爺不過是放出消息攻打鹿山,你卻上趕著來送死,真是愚不可及。”
宇文成龍帶人衝出,身後是裴元慶,程咬金。
聽聞武信之名,高成仿佛嚇破膽一般,不斷四處張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