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今陛下新啟用江南士族與之平衡,也是最為合適的手段。
「那你覺得這暗中的推手誰的可能性最大?」
楊林倒要看看,是哪個不要命的,膽敢把手伸向大隋。
「獨孤家。」
武信毫不猶豫,將心中的目標講出。
倒不是他怕獨孤家的老頭報複,而是對他最為怨恨的,當屬獨孤家。
試想,高談聖為了自己的兩個親孫子,都能起兵造反。
那這獨孤家的占據皇親身份,死了最為疼愛的孫子,卻無可奈何,心中哪能不憋屈。
「可是,這是陛下的母親的家族啊。」
「千歲,皇族相爭,父子殘殺之事屢見不鮮。」
「道武帝拓跋珪被次子拓跋紹所殺。與我大隋相隔不過是兩百十餘年。」
「宋文帝劉義隆被劉劭所殺,不過是一百五十餘年。」
「父子之間便能如此,何況是親戚之間。」
「一句皇權大過天,誰不想坐那天子寶座?」
這都是隋朝之前的,往後李唐之事未發生,武信便不以此舉例。
他所說之事,想必楊林也極為的清楚。
「這些個皇親國戚,平日裡依仗大隋活的風生水起,現在還想著毀了大隋根基,老夫恨不能將其全都殺了。」
楊林一拳錘在桌案上,皇權天定,自古以來的規矩。
彆說什麽武信與獨孤家的恩怨,這些在皇權麵前,根本算不得什麽。
君讓臣死,臣就得死。
這就是皇權。
獨孤家因為憤恨楊廣,而選擇暗中使手段,這便是不忠。
「讓我來,您老就歇一會兒吧,都為大隋操勞一輩子了。」
眼看著楊林年齡越發的大,武信都懷疑這般下去,楊林每天都把自己氣的不行,會減壽好幾年。
「那反賊陣營中有一使棍子的猛將名為熊闊海,接連擊敗叔寶與老夫,就看你如何與之對敵了。」
楊林見武信這般自信,想必也能對付雄闊海。
他老了,也該享受一下兒孫福了。
等下次交戰,他便看看武信的本事是否再上一層樓,與先前比如何。
「何須侯爺前往,俺老程就足夠了!」
程咬金早就發誓,誓死效忠於武信。
有仗他第一個上,被人追擊他親自墊後。
「我也可以。」
裴元慶捏了捏拳頭,骨節劈啪作響。
什麽猛將,敢來接他的一錘嗎?
楊林見這二人都主動請戰,心中大為暢快。
終於有能打的了,還是不怯戰的那種。
他把目光放在宇文成龍身上,這小子也是跟武信一起來的,想必有些本事。
其他二人都請命了,為何還不站出來?
「我?」
宇文成龍見眾人望來,他去打熊闊海?
不行不行,連靠山王都打不過對方,他哪能上去啊。
這不是提著燈籠進茅坑,找屎嗎?
「這是誰家的?」
楊林見宇文成龍這般,不由問道。
「千歲,這是宇文家的二子,單打獨鬥弱勢了些,不過統兵……」
武信話還未說完,楊林恍然大悟。
原來是像宇文化及的那個兒子,這就說的通了。